其实刘梦棣根本就不担心,因为刘泷一早就知道了。
若非如此,刘泷也不会突发奇想,让刘梦棣去齐国弄什么粮食。
柴宗礼连忙说道:“我虽有些杀手死士侍奉左右,但我其实不好杀人,更不想与齐王殿下为难。若是能与殿下合作一二,那是更好不过的呀。”
“合作?若是生意还可以谈一下,若是他事……我毕竟是汉国齐王,柴大官人莫叫我为难才是!”
柴宗礼也笑道:“必不叫殿下为难,我说的即是生意上的事情。那走私商人一死,可就断了殿下粮食之来路了。如若殿下还想要粮食的话,我这里倒是还能提供一些!”
“哦?你不怕齐君查到你头上来?”
“不怕。只要我之顾主还是世家子弟,还是朝堂权臣,我便无所畏惧。与您明说,这些粮食的确亦是来路不正,但我想殿下您也不会去理会吧?您要的是粮食,我要的银子,合则两利,何乐不为?”
刘梦棣笑道:“确实,粮食是哪里来的我的确是管不着,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多少粮食?”
“那要看您要多少了。”
“你有多少我便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便有多少!”
刘梦棣哈哈笑了起来:“即是如此,那我便先要一百万担吧。”
皇帝刘泷让刘梦棣去弄三十万担粮食,即使是这个数,在皇帝刘泷看来刘梦棣也是办不到的。
那么卖盐引买粮食之后必定会剩下许多银子,那些银子刘泷其实早安排好了,就是让刘梦棣去招募乡勇,豢养府卫,好在将来汉齐开战之后将这些人调到前线军中作为优选的预备兵源使用。
刘梦棣一开口就要一百万担,这其实是狮子大开口。
或者是刘梦棣觉得柴宗礼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粮食。
却不想那柴宗礼却是点头笑道:“好,那便一百万担!”
刘梦棣愣了一下问道:“你真有一百万担?”
柴宗礼得意地说:“两百万担也有,三百万或许有些不够,但只要银子给的足,想来也不成什么问题。只是……汉国现在的国库怕是见底了吧?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出来吧?”
刘梦棣笑道:“柴大官人不必在此试探小王,小王若是为皇帝办的差,何必去担心这封信落入皇帝之手呢?国库是没多少钱了,但小王却有百万两身家!想来与你做那百万担粮食的生意还是有的!”
“如此说来你不是为了讨皇帝开心才买的粮食?”
“我朝太子与小王交情还是不错的,且我只好钱财,对龙椅皇位却是不感兴趣,何必费那心思去讨皇帝开心?现在我就只想要发点小财而已,特别是开战以后!”
“你也知道齐汉两国要交战了?”
“晋国疲弱,周主无心,蜀国偏安一域,吴国无兵锋之利,将来能一统天下者,非汉即齐。齐君老而智昏,当是最佳时候。”
柴宗礼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最好是等汉国整治好内务,等齐国弊政一一触发,民不聊生、揭竿而起之时再行开战来得好吧?”
刘梦棣笑道:“柴大官人所言甚是,但大汉皇帝自有谋算。他的事情小王并不想管,小王刚刚说了,只想好好发财而已。即是柴大官人有发财的通路,那我们只言生意上之事即可,别的不谈了吧?”
柴宗礼笑道:“不瞒齐王,刚刚所言其实是担心此事被汉帝知晓,顺藤摸瓜而使我有所灾祸。蒋宗宪在汉国不只有缉校司,在齐国亦有枢密司的密探在行事,我实在不想被他找着。且你也知晓,这些粮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亦不能被齐国其它旁人得知!”
“哈哈哈,小王也正想与大官人说此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几事不密,必成其害。兴许你也知晓,我父皇吝啬得很,且又见财眼开,不久前可刚抄了我一万多两银子呢。”
“听说了。即是你我合为一拍,倒还有件事呢必须要解决。这么多的粮食要想掩人耳目可不是一件易事呀!”
“只要你能走水道运粮,剩下的事情便由我来给你办。”
“水道?黄河结冻可有些时日了!”
“元宵过后即会开始解冻,正月没过完即可通船!小王这里还可以给你一些路引,省得被汉国军士盘查而露馅。。”
“我要你汉国路引无用,我并不想把我的人费在汉国,除了你别人我并不信任!”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那这般,你用船拉着粮食沿黄河西行至我汉国洛阳孟津码头处。我派人当场卸货、清点,并交割现银,让那些银子随船而回。小王只有一个要求,船出发时得与我通言一声,也好让我有时间准备好现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