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刘渊摆脱了当时困难的处境,与西晋攻守易形,最终使得刘渊攻破洛阳成为一代雄主。
蒋宗宪其实也是王育这样的人。
他虽然不会带兵打仗,但在军事战略上却能提出极为精准的预判与形势分析,让皇帝刘泷对他极为信任与重视。
再加上蒋宗宪精密谨慎的思想态度,刘泷便将那缉校司、枢密司交由他全权负责。
刘梦棣虽然总骂蒋宗宪是密探头子,但蒋宗宪这个兵部侍郎却是实打实凭着真本事赚来的,兵部所有人都十分服他。
也正是因为当初刘泷称蒋宗宪为“朕之王破虏”,使得当时意气风发的蒋宗宪以破虏将军为号。
牛禄在听了刘梦棣的解释之后,摇着头说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会是他呢!这、这,这就算是告对了,皇上也会袒护的呀!”
刘梦棣看着那夏采荷认真得问道:“你可得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留着个短须,右……”
“右眉处有一颗小痣!”夏采荷补了一句出来。
这让牛禄深深得呼了一口气出去。
这一句话已经可以确认是蒋宗宪本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是蒋宗宪,所以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无解了。
刘梦棣问道:“当时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在场吗?这事……这事想要有一个公道,就不能摆在明面上去,只能我拉着蒋宗宪在父皇面前对质,但多少也得有个证人在场。虽然不能将蒋宗宪如何,也不能恢复你父亲的声誉,但一定能让父皇对你有所恩典,有所补偿!”
夏采荷连忙说道:“我说了,当时没有别人。我不要什么恩典,我只想将那仇人……”
“闭嘴!”刘梦棣轻喝了一声,看了一眼稻草堆,怕吵醒夏采荷的弟弟于就收了声。
刘梦棣减轻音量说道:“即使你说的是事实,这事也不太可能能摆到明面上去说!你若是想着什么手刃仇人之类的,你别来找我。或者说你去找任何人都不可能能将他告下来!实话与你说了吧,即使是我,也只能让蒋宗宪认个错而已,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夏采荷犹豫了起来。
此时牛禄却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梦棣的大胳膊,轻声说道:“如果。臣是说如果,蒋侍郎真就是夏无踪在找的那个人,是不是说……是不是说那王家小姐未婚先孕之事就是……要真是这样,那夏采侯且不就是蒋宗宪的……”
牛禄的两句话都没有一句能说得完整,且没说完的部份却又是最为关键的部份。
刘梦棣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也不看看街对面?”
“街对面?”
牛禄转过头去,只见得街对面的一对大红灯笼下蹲着一个卖杂货的挑担郎。
那挑担郎头顶着一个大斗笠,他也尽可能得将斗笠压得很低,但他好似还是注意到了牛禄转投过来的视线,于是将头转到了一边。
刘梦棣说道:“这天可都黑下来了,这个时间哪里还有挑货郎会在外面闲逛的?也不怕兵马司衙役拿了去?显然是因为我们到了这里,且他还认出了我们来,不敢换班离开,只得在那里坐等着、干看着!”
“蒋侍郎的人?”
“难不成还会是齐国的探子?”
刘梦棣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怕是他蒋宗宪之前还与贾子虚打过招呼呢。若非如此,别说是地痞流氓了,就那些在地面上吃拿卡要的巡街差役,不出一个月,这个摊子就得收了!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西市呀!除了这个面摊,边上还有第二家摊位么?你也别说第二家摊位了,怕是铺户都不敢把东西往街面上摆。”
古代也是有交通规则与城市管理的,小地方的话巡街的差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大城市主要街区也是不许店铺将东西摆到街面上去的。
若是行人、马车将摆在外面的东西给碰坏了,全都是不赔的。
行人甚至还不能随意穿插马路,唐朝贞观年间就规定了行人、车马都要靠右行走、行驶。
牛禄回过头来对刘梦棣询问道:“六爷您看这事……”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这事有四个疑点,一是蒋宗宪至今未婚,二是蒋宗宪并无徒手杀人之力,三是其并无动机,四是到现在为止谁都不知道夏无踪到底是怎么死的!”
牛禄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他对夏采荷问道:“对方是用什么东西杀死的你爹的?是掐死还是别的什么?”
夏采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注意,当时他们说着话,我与弟弟在边上玩。然后……然后我爹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