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尉迟这边骂着街,那一边刑部侍郎牛禄便急急得跑了过来:“六爷!六爷!”
刘梦棣转头见得是牛禄,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想来给四哥说好话?当和事佬?你信不信爷我将你身上这官袍再给扒一次?你这人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牛禄喘着气来到刘梦棣身边,那气息断断续续,好似要喘不上来一样,根本回答不了刘梦棣的话。
牛禄轻轻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重咳嗽了几声,而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
他伸手往布袋里一掏,拿出了一个小竹筒出来,在去掉塞子以后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刘梦棣笑道:“呵!带有功能饮料呢?”
牛禄将那小竹筒往布袋里一收,回应道:“臣心室有些不好,用力过猛便会犯病,全靠女神医给我开的这药剂才能过活呀!”
“女神医?”
“是呀,长得可美了,心更善!他还有三不看呢。”
刘梦棣连忙将手一摆,说道:“你别勾我馋虫,今日这事呀,过不去!你一个四爷党,好意思来说这个情?爷我可真是会打官骂吏的!”
牛禄苦笑道:“六爷,您别与四爷真动手呀,臣这里……这里许您个好处!”
刘梦棣问道:“好处?你能有什么好处给我?将来我犯了事你也放我一马?这不对吧?爷我犯了事归宗人府管,也犯不到你刑部的手上去吧?”
牛禄说:“美人!真是美人!您要的话我回头给你送府上去!”
“呵!真没看出来,你牛侍郎什么时候学会拉皮条了?”
刘梦棣在笑了几声之后又疑声问道:“这不对吧?我可听秦相说,你自己还没女人呢?如何又拿来送我?”
牛禄说:“臣胡子都一大把了,那女子还是一小姑娘,臣下不去手呀!六爷您过了年也才二十,刚好合适呀!”
刘梦棣想了一想,摆手说道:“不要!你定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我才不上你当呢!”
“没有!臣哪里敢算计您呀!回头臣带您去见一见那姑娘!那个美的哟!说是沈鱼落雁一点也不为过!”
“不要!爷我就要那银子!”
“行行行,臣这就去叫门,让四爷将银子还您还不成么?可别闹出大事来呀,这要是惊动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那也是四哥他不好,又不是爷我不好,我无所谓!话说回来了,你真寻摸到什么美女了?”
牛禄狠狠得点了一下头!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行!只要你能说服四哥将银子还了,爷我就当作这事没发生过。”
牛禄一听,心中大喜。
他连忙走到那院子的门外,大声叫道:“开门让本官进去!本官是当朝刑部侍郎牛禄牛持生!你们当认得本官!”
牛禄一叫喊完,从院墙之上便探出一个头来。
那人与牛禄对视了一眼之后马上说道:“呀!真是牛二卿,不是我们不开门,而是怕他们就此闯进来!”
“四爷可在院中?让我与四爷说几句话!”
“四爷在王府中,并不在此处!”
“那银子呢?只要将那些银子还了,六爷那边自有我去疏通!”
院墙上的人苦着脸说道:“牛侍郎!牛二卿!您别听现世阎魔胡说!根本就没有银子!”
那折尉迟一听就不乐意了!
他大声地骂道:“大胆的贼人!还敢抵赖,若不是我追着那几辆马车过来,我还不知道是你们这些人在作祟呢,更不知道你们是四爷的人!还敢说没劫银子?牛侍郎,你是刑部侍郎,当知道当街劫掠数万两银子是什么罪吧?我没攻打进去已经算是给足了他岐王的面子了!这要是别人犯了这王犯,我一早攻破进去,主谋的斩立决,同伙个个都得斩监侯!”
牛禄连忙说道:“这位校尉且请息怒,我来与他们说!”
牛禄好像并不认识折尉迟,校尉一称只是对他的美称。
就像是现代人看到男人叫帅哥,看到女人叫美女,看到当兵的叫班长一样。
牛禄冲着院墙问道:“那马车哪里去了?可还在院中?”
墙头上的人应道:“马车是在院子里,但、但里面全是假银子呀,都是铅块包了层银皮而已!”
牛禄一听,连忙转过身,不可置信得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装作没看见,将头抬起四十五度,看向了一边。
牛禄走回到刘梦棣的身边说道:“六爷!臣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呢?”
墙头上的人又向外叫道:“还有那个叫宋琏的,他是现世阎魔派来勾着四爷来劫这些银子的,现在他转身一变,倒变成了押送保护银子之人!之前他可是带着我们去抢的运银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