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实话了呀!不信你去问沈同和。”
“本女侠行侠仗义消息自是灵通,如何会不知你是何等人!你绝不可能是因文家小姐之美貌而来的,你这人心眼向来多,定是又揣着什么坏水!说,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刘梦棣皱了一下眉头,背对着对方问道:“还不知女侠高姓大名?”
“回答我的问题!再不说我便一剑封了你的喉!”
“女侠来此必不是为了杀我而来吧?在此杀我对你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这就是你明知我在房间里却还大胆地进来的原因?你不是要对文家小姐用强,而是想以此逼我现身?”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长安城这几年出了一位侠女,人称玉簪隐侠,却不知是不是女侠您?如若是,那你一定来保护文家小姐的。即是如此,你就不会随意杀人,女侠侠义心肠,能不能随我换个地方互诉衷肠,不是,我是说说点悄悄话。让我把其中内情与你说清楚。”
“不行!就在这里!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再给我拐弯抹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侠将剑又抵了一下刘梦棣的脖子。
刘梦棣见此避无可避,只得回答道:“我是来看看文家小姐近况的,刚刚在门外见她气色虽然差了些,但人还算是没什么事,不卑不亢还挺好的。要是能过得惯就在这里过着,我再使点银子也算是一个活计,要是过不习惯我再带她走……”
“她自有家人,用得着你这个色鬼……”
没等女侠把话说完,刘梦棣便言道:“前几日文知府于大理寺牢房之内自缢了。”
“什么?”
躲在床角的文卿梅一惊,那两眼一下子失起了神来,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她空洞的眼神像是深渊一般,也不知沉寂于盗梦空间的哪一层去了。
文卿梅此时只想求着刘梦棣说刚刚那些话是骗自己的。
但刘梦棣却依旧接着说:“我刚刚只是想将她腰间的丝绦解下捆住她,省免得她想不开而……”
刘梦棣的话好似在提醒女侠什么事情。
女侠突然回味过来,连忙将剑收进了剑鞘,而后撇下刘梦棣往床上钻去。
文卿梅的手上可还握着一把匕首呢。
女侠没有迟疑,进了床以后一把就将文卿梅手上的匕首给夺了过去。
匕首一失,那文卿梅这才回过神来。
她两眼泛着泪花,不用挤就哗哗得往下掉。
她并没有哭出声来,而是将双腿一曲、身子一卷,紧紧地就抱住了自己两腿的膝盖。
她把将头埋进膝盖,而后才传出哽咽的声音来。
刘梦棣看得出来,这一定是一位十分坚强的女孩!
女侠狠狠得瞪了刘梦棣一眼,怒斥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呀!”
她说完将手上的匕首冲着刘梦棣就扔了过去。
她好似有些担心刘梦棣躲不开,甚至都没使上暗器手法,只是字面意思的扔而已。
刘梦棣将头一侧便闪开了过去。
他再回过头之时,那女侠已经在文卿梅身边说起了安慰的话来。
刘梦棣此时才看清了那女侠的身形。
女侠的身上穿着一袭夜袭衣,且除了黑色再也找不着别的颜色。
五色斑斓的黑有两种。
一种是建窑黑盏所发出的彩光,另一种即是青黑丝绸所泛出的油光。
而这两种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穿得起的。
这可不是一般老百姓穿戴的粗麻制品可比,这是上等的绢缎布料!
且衣服缝制得十分精细,针脚特别密集。
这套夜袭衣包裹着女侠那曼妙的身材让刘梦棣有了一种想马上冲上去搂一搂、抱一抱的冲动。
刘梦棣之所以只关注于她的身材,那是因为女侠的头上还套着一个全黑的布套,根本就看不到容貌。
布套上连个孔也没留,而是用两层黑纱给补了起来,弄得连眼神也看不着。
刘梦棣站在一边弱弱地说:“玉簪隐侠在江湖里多大的名声呀!可名声再大总得讲理吧?我刚刚让你换个地方单独说,是你不愿意的!还拿着剑逼着我说,如何还怪起我……”
“闭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