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盛时宴侧身,望着年轻的小妻子。
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而后,又轻轻摸了她的小肚子……拿被子给她盖上。
他起身披了件黑色浴袍,走到书房里,拨了个电话给金秘书,吩咐出去。
半小时后,金秘书过来了,身边是香市最好的产科大夫。
书房门推开,里头散着淡淡烟雾。
盛时宴坐在明亮灯下,面上没有表情,看见金秘书进来也只是轻一抬眼,说道:“带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金秘书心情复杂。
她点头,带了医生过去给孟烟检查,才推开卧室门,里面就有一股很浓烈的男欢女爱的味道,暧昧又霸道。
医生不禁皱了下眉。
但她是6位数请来的,很尽心尽力,在给孟烟检查过后,她轻声说:“孩子还很小,5周都不到呢!金秘书你劝劝盛先生,头三个月还是要克制一下,最好不要进行夫妻生活。”
医生顿了顿,又说:“盛太太看着年纪很小。”
金秘书的嘴角都在抽搐,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医生又交待几句,拿着支票先行离开了,并承诺每周过来帮孟烟产检……
金秘书送人离开,回到书房。
盛时宴仍坐在书桌后头,面前的台灯明亮,反倒显得他掩在黑暗之中,金秘书摸不准老板的心思,轻声说:“人找到了,叫何默!现在在地下室里。”
盛时宴起身,
他率先走出去,他身材高大强壮,后颈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在牢狱里留下来的,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金秘书连忙跟上。
地下室里,那个叫何默的年轻男孩,已经被打得剩下半条命,全身都是血。
盛时宴进来,手下恭恭敬敬地汇报:“嘴很紧!打成这样儿了,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只说跟太太就牵过手。”
地下室里破旧,光线也幽暗,盛时宴又是一身黑,坐下后完全融入进黑暗里,他往昔英挺面孔,现在仍是好看,但显得暴戾。
他静静看着何默。
即使打成这样,还是能看得出来,很斯文帅气。
盛时宴轻轻地笑了,他重复在咀嚼着那几个字:“牵手?哪只手牵的?”
说着,他已经起身拿了棒球棍。
何默抬眼,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仍不敢相信他会是孟烟的丈夫……孟烟是那样纤细脆弱,而她的丈夫却是个残暴的男人。
何默咬紧牙关,挤出话来:“我和她是纯洁的!但是即使你拥有了她的人,但你拥有不了她的灵魂,她终将不属于你,她终将自由飞翔。”
盛时宴拾起一旁的资料。
学哲学的?
他嗤笑一声,慢慢给自己戴上了白色手套,另外还戴了护眼镜,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问,直接挥下了棒球棍……
何默的两只手,都废了。
在一片惨叫声叫,
盛时宴垂眸很淡地笑:“这是你勾引我太太的代价!我已经收着脾气了,三个月后……你的命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何默趴在地上。
他痛得全身抽搐,他不停地眨眼看着自己双手,他知道自己的手废了,就是接也接不上了……
一张卡丢在地上,里面是10万块钱。
盛时宴声音冰冷:“拿去治手。”
何默愤怒地嘶吼:“你会受到报应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是真心喜欢她,是爱,不是变态的占有!”
“是吗?”
盛时宴笑得从容,却显得阴森,他慢慢走过去踩在何默的左手上,何默再次发出惨叫声……
地下室门口,孟烟穿着睡裙,呆呆地望着这边。
她看见真实的盛时宴。
她看见何默被踩在脚下,他的双手全是血,他身上都是血……只是因为她想知道被爱的感觉,她把何默害成了这样。
可是盛时宴,他报复她,他还跟女人搞在一起。
为什么……
孟烟单纯的世界,崩塌了。
她不停地喃语着那几个字:“不要……为什么……”
她的眼睛盯着盛时宴,一直在说,一直在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更不认识何默了。
她只认识自己的丈夫。
孟烟失智了。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