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大雪,天气很冷。
温菱下午的时候出了一趟门,去了离家比较远的一个小旅馆。
房间里,她把一个手提袋递给了纪软软,“这是找人新做的证件,用的是别人的名字,你收着吧。”
“对了,这里面还有一张卡,里面存了一百万,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去那边好好生活吧。”
停了一下,她又道:“我查了一下,洛县那边顾晏桥有一个分公司在那里,我已经找了个理由把那个分公司转到了秦氏名下,那边的人我也打过招呼了,你有事只管用你现在的名字去找那边的经理,名字叫做林振。”
“不过,那边始终山高皇帝远,只怕帮不了你很多忙了,以后的事,你要自己打点。”
纪软软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银行卡,最后收了起来。
她从单薄的行李里拿了一个东西递给温菱:“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请您收下。”
是一个通透的玉镯子,虽然算上不上等,倒也起码值六位数。
还没等温菱拒绝,纪软软又道:“你要是不收下,我心里始终难安。”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随便一件首饰都比这个贵重,可这是我能拿得出最好的了。”
温菱知道她的心思,只得把镯子收下。
“车子已经到了,走吧。”
纪软软换了一身男士服装,拿着简单的行李,和温菱一起下了楼。
旅馆门外,有一辆黑色的牧马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纪软软很快上了车,对着温菱挥了挥手,摇下了车窗。
车子离开后,温菱也上了旁边的红旗。
司机是顾晏桥的最信得过的贴身司机,老张。
温菱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张师傅,听说你儿子考上了京大,恭喜你。”
老张高兴的道:“是啊,他还说以后要进南风集团工作呢,总裁一直都是他的偶像。”
温菱笑了笑,“没问题,只要他好好学习,这些都是小事。”
突然,她话锋一转,声音有些冷,“顾晏桥前几天刚用我的名义给京大捐了一个图书馆,现在我是那边的名誉客座教授。”
“今天我来这里的事,我不希望顾晏桥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就给京大打电话,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你明白吗?”
老张愣了一下,背心直冒冷汗,不停的点头,“是是,我都是明白。”
温菱缓和了一下语气,又道:“其实这也是小事,他问起来了,你就说我来这边吃了个小吃,并不是什么大事。”
老张哪敢说不好,只得连连说“是”。
越到年边,京市的天气越冷,雪一连下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停了。
温菱本想下午和顾晏桥一起去华大逛逛,但没想到他这天回得很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雪很大,十几米远的路,他肩头上就落了一些雪花。
温菱一边接过还带着寒气的大衣,一边道:“今天公司很忙吗?这么晚才回家,晚饭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