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挑了家酒坊小跑着进去，酒坊内人满为患，但好在位置多，两人不久便寻了椅子在桌前坐下来，没过多久。小二便带着酒过来了。
季程忙慌接过，想来也是好久没有畅快饮酒了，此刻待在这里心中痒痒得很！
凑近一闻，一阵熟悉的浓郁醇香弥漫在鼻尖，实在是叫人难以自拔，恨不得立马就喝了酒。
这么想着，他也做了。
贺章瞧着他直接抱着酒坛就往嘴里倒酒，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也从小二手中接过一坛子酒。
对着季程示意，他豪迈开口：“季兄不愧是人中龙凤，爽快得很，今日小弟就陪着您不醉不归！”
两人爽快碰坛，喝得酣畅淋漓。
从酒坊出来已是午后，季程晕晕沉沉地和贺章互相搀扶着走在街道上，他们酒量不错，喝得一地的酒坛子仍然未失去意识。
迎着寒风走了一阵子，季程清醒了许多，余光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赌坊，心下一热。
赌坊他不是没去过，只是这种真真正正没人管的赌坊，他倒是感兴趣得很。
见季程脚步顿住，贺章半眯着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抬眸看过去，看见招牌上“明月赌坊”几个字时，他激动道：“季兄，明月赌坊号称整个京城最大的赌坊，今日既到了这里，不如就进去看看？”
闻言，季程还有些犹豫的心霎时就坚定了。
两人一拍即合，脚下顿时加快了步子往里面走。
赌坊传闻不虚，一进去，季程便看见了一眼望不着边际的赌桌和攒动的人群。
见他们身着不凡，旁边的伙计立马识相地迎上来，脸上是谄媚不已的笑意。
“二位公子瞧着是第一次来，不如小的这就替二位找个场子……”
话未说完，余下意思不言而喻。
季程眸色一动，还未等他说什么，一旁的贺章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开口道：“来，爷正想来试试手气。”
话一出口，伙计唇角微勾，立马下去准备场子。
很快，新来的赌客便将场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季程站在最中间，低头看着桌上的骰子，眸底闪过几分激动。
现在已过去了好几场，他赢来的银子几乎要将面前的桌子都堆满了。
贺章垂头丧气地站在旁边，抬手将袖中的荷包拿出来，输了最后一包银子。
“季兄好手气，没想到今日初来明月赌坊就大显身手了。”贺章苦着脸，声音中说不出来的艳羡。
将银子装好系在腰间，季程伸手拍了拍，心底说不出来的愉悦。
看来他季程在赌博这方面还是颇有天赋的。
“运气好罢了。”走下台阶，两人才发现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贺章府中的马车早就等候在外了。
到了马车前，贺章附身拱手，有些为难：“家中派人来接我了，只是不与季兄顺路，只得先行告辞了。”
“无妨。”
季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赢了这么多银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贺章先离开而懊丧。
他本就还在禁足期间，不可能有马车来接。
两人道别后，季程便惦着银子原路返回，经过那冗长小巷之时，原本能照亮前路的冷色月光骤然被云层遮住，四周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季程唇角笑意微微淡了下来，周围寂静得很，时不时传来几声诡异的风声。
不知不觉，他冷汗从额头上冒出，脚下动作不由得加快了，最后从快走变成了小跑。
拐弯之时，一股猛力从天而降，有什么东西不由分说地罩住了他的头！
还不等他尖叫出声，腹部骤然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拳头如雨点一般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