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抱着姜茯谣,而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羞涩,只有平静,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他猛地松开手,尴尬地坐起身,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爷酒醒了?”姜茯谣依旧语气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容珩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个字。
“王爷不必解释,醉酒之人,言行举止皆非本意,臣妾不会放在心上。”
姜茯谣打断他的话,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一丝疏离。
容珩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昨晚的行为,他只记得自己梦见了姜茯谣,梦中的她一袭红衣,笑靥如花,却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他想要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无力感让他感到窒息。
“茯谣,我……”
“王爷还是先更衣吧,今日还要进宫谢恩。”
姜茯谣再次打断他的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容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烦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茯谣,冷静,自持,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突然有些怀念那个温柔可人的姜茯谣,虽然他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但至少,她曾经带给过他温暖。
用过早膳后,容珩和姜茯谣便一同进宫谢恩。
皇帝容景天见到二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珩儿,茯谣,你们来了。”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
“起来吧。”容景天笑着说道。
“昨日辛苦你们了,今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父皇关心,儿臣(臣媳)一切都好。”
容景天点点头,目光落在姜茯谣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这姜家丫头,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懂事些。
“茯谣啊,朕听闻你自幼便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有此事啊?”
“父皇谬赞了,臣媳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谦虚。”容景天笑着说道,“珩儿这孩子,从小就心事重,不爱说话,以后啊,你要多担待些。”
“父皇放心,臣媳省得。”
“嗯,好,好。”容景天满意地点点头,“朕听闻珩儿打算过几日便启程前往边疆,此事你可知晓?”
姜茯谣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臣媳知晓,王爷早已与臣媳商量过此事。”
容景天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这丫头,倒是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