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敢拒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容珩和姜茯谣进了自己的营帐。
待两人走后,赵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一挥袖,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怒声骂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赵阔气急败坏地离开后,姜茯谣才敢说出心底的愤懑:“这赵阔好生无礼!殿下您不顾安危前来救援,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还……”
容珩笑着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必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伸手刮了刮姜茯谣的鼻尖,语气宠溺,“况且,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茯谣拍开他的手,嗔怪道:“殿下莫要打岔,我说的可是正经事!这赵阔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是主将,故意给殿下您脸色看!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您及时赶到,他还有命站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是是是,我的姜大夫说得都对。”
容珩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不过,本王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打了败仗,心里头不痛快也是有的。”
“哼,打了败仗就该好好反省,而不是在这里迁怒于人!”
姜茯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容珩说得没错。
赵阔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好了,不说他了,扫兴。”
容珩说着,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
姜茯谣见状,连忙扶住他,语气担忧:“殿下,您怎么了?可是伤口疼了?”
容珩顺势靠在她身上,声音虚弱了几分:“嗯,有些难受。”
“都怪我,非要跟您说那些,惹您心烦。”
姜茯谣自责不已,连忙扶着容珩在床榻上坐下。
“您好好休息,我去叫军医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容珩拉住她的手,摇摇头。
“军医粗手粗脚的,本王不放心,还是你亲自来吧。”
姜茯谣闻言,心中一暖,柔声道:“好,那我给您看看。”
她说着,便解开了容珩手臂上的布条。
布条一圈圈解开,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那是一道很深的剑伤,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伤口周围依然红肿不堪,看着触目惊心。
姜茯谣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口,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药箱里拿出伤药,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伤口上。
容珩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疼吗?”姜茯谣一边上药,一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