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哪个容珩,五皇子容珩?”
他一连问了好几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姜茯谣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过,心中顿时有些忐忑不安。
“爹,您,您别激动,先坐下再说。”
她连忙起身,扶着江致明坐下,又倒了杯茶递给他。
江致明接过茶杯,却一口也没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探究和审视。
“谣儿,你老实告诉爹,你和五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茯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索性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从那日在宫宴上,她出手救治了容珩,到后来他几次三番地暗中相助,再到如今他答应陪她一同前往贺州,事无巨细,全都坦白了。
江致明听完她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她轻轻唤了一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罢了。”
江致明突然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
姜茯谣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她就知道,爹爹是最疼她的,一定会理解她的。
“爹,您真的不反对?”她试探性地问道。
“反对有用吗?”
江致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姜茯谣吐了吐舌头,对着他撒娇。
江致明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孩子气。
“爹只希望,你莫要被身份地位迷了眼,看清楚自己的真心,莫要重蹈覆辙。”
姜茯谣鼻子一酸,上前抱住江致明。
“爹,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天还没亮,姜茯谣就起身了。
芸儿为她梳妆时,明显感觉到她和平日里的不同,平日里最乖顺不过的头发,今日却怎么也梳不顺,仿佛在和她作对一般。
“小姐可是在担心此行路途遥远?”
芸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茯谣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道:“许是吧。”
说是这么说,可姜茯谣心里清楚,让她心绪不宁的并非遥远的路途,而是此行的目的,以及,那个与她同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