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怜爱地摸着她的脑袋,玩笑道:“若在这儿受了委屈,便随我回去,楼听许想必也突破锻体了,刚好可以叫她好生护着你。”
平静闻言摇摇头,顺势把眼泪蹭干净:“我……我没有修为,除了能召唤灵兽外没有任何作用,回去也是给大家添麻烦。”
折澜知道她不会走,摸着她的脑袋继续开玩笑:“那看来还是许久不见,很想我们,不然哭什么呢?”
青河见状也笑着附和:“那可要小声些,叫翎绾听见没想她,要来闹你。”
平静破涕为笑,她朝屋里望了一眼:“翎绾怎么了嘛?”
青河柔柔笑道:“她昨日进化,如今成年了。”
平静闻言眼前一亮,由衷地为她高兴,眼泪也忘了掉,轻而易举便忘了自己的不开心。
“你也要努力修炼,早日回来,平安眼巴巴望着等你呢。”
正说着,翎绾的门忽然打开,她的目光茫然地寻了一圈儿,最后精准定位在青河身上,大老远就提着裙子跑过来。
红色的小姑娘与满地的落叶相得益彰,跑过来的姿态矜持优雅,红裙在枫叶间舞动,将“迫不及待”一词表现得淋漓尽致,眨眼便到了青河面前。
“青河!”
她喊着她的名字,在其他人的注视中猛地扑进青河怀里。
青河脸都红了,但也将她接住,眉头轻皱嗔她:“跑什么?站好。”
翎绾当听不见,抱着青河不松手,目光四散时瞧见平静,伏在青河肩上笑眯眯和她打招呼。
“我们见过的。”
平静站起身,脸上的泪痕犹在,冲她笑笑:“对呀,我们见过的。”
翎绾已经少了初见时的童稚,如今眉眼之间多了些勾人的风韵,缠着青河的样子叫人看了,怎么都难觉得她心思纯洁。
“你的哥哥很好,但宁鹤年不好!”
她如此评价,叫平静啼笑皆非:“是吗?我哥哥可闷,还是鹤年哥风趣些。”
又听到一句不太喜欢的话,纵兽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自去巡山了。
明明醒来该好好说话,更为亲近的人现在十分生疏;而醒来之后本该同所有人有距离感的鸟,却变得更加亲近。
风趣?
她果然更钟意那样的男子。
那吻我做什么?还真是安抚自己的手段不成?
几人尚在这边聊些家常,远处忽然传来凶兽的哀嚎,青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这……这是怎么了?”
平静也纳闷儿地看着那个方向:“那边关着残害生灵的凶兽,平日不敢放肆,今日……”
折澜噗嗤一笑——今日?今日怕是挨了一顿痛扁。
热闹也看够了,事也办完了,她摆摆手叫上青河:“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平静闻言有些不舍,跟着追上几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折澜慢悠悠往外走:“是啊,楼听许即将突破,宁鹤年伐髓成功,是时候该继续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