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两人离去,楼听许才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层一层的浪花翻卷,辽阔的海面很容易让人放松紧绷的神经。
真奇怪,为什么前辈一靠近,就总觉得浑身都绷紧,仿佛如临大敌,又好像不该这么形容。
前辈不是敌,她一辈子都绝对不会站在折澜的对立面。
那这种心慌紧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楼听许望着海面有些茫然,这副情态被澄灼和研究符纸的宁鹤年看在眼里,两人传递一个眼神,都搓着屁股挪到楼听许面前来。
“小楼,难不成折澜姐姐才走你就开始想念她了?”
宁鹤年嘿嘿一笑:“跟着一起去嘛!免得在这儿巴巴地等不是?”
楼听许蹙眉,对“想”这个字眼不太懂。
她确实是在想折澜的事不假,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想”和他们口中的“想”不太一样。
“我……”
看出她想否认,澄灼马上追问:“哎!你不想那你盯着这边看什么?”
楼听许哑然,在两道灼热的视线,和两道隐晦的视线中,仍旧选择死不承认。
“我只是担心平静能不能顺利唤醒体质。”
果然,说起正事,很快把这两个八卦但头脑简单者带偏了。
他们都知道平静体质的事,现在终于能觉醒也是由衷为她高兴。见成功转移话题,楼听许不由得松了口气。
澄灼退回到郁知身边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过去的,不禁小声咕哝。
“难道我想错了……”
郁知侧目看她似乎真的很苦恼,无奈一笑,低声道:“没有哦。”
“嗯?”澄灼眼前一亮,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你也这么想的吗?”
郁知耳尖最先接触到澄灼的呼吸,她下意识捏起衣角,气音“嗯”了一声。
“被人转移话题都不知道,你只看到她一脸严肃,却没瞧见她转移话题之后松了口气的样子。”
郁知转过头,眸中的神色意味深长:“大概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吧。”
这话像是在说楼听许,也好像是在说自己,更好像是说给澄灼。
她们似乎都看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澄灼的嘴巴都缩成“o”形,激动地苍蝇搓手:“我就说我看的最准了!”
郁知顿了几秒,转回头的同时,不知道在故意和谁唱反调:“最不准了。”
澄灼此刻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闻言非要争取机会展示自己:“你不信?那以后我也帮你看。”
郁知叹了口气,已经开始心烦了,抬手把她的头扭转过去:“有那么多精力没地方用的话先看你自己吧,别来烦我了。”
澄灼:?突然就恼了?
另一边表面上写符,实则飞速在小本上记录的宁鹤年满心激动——等平静回来就交换给她看!
怎么突然感觉……这两个人也那么好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