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给陈幸检查了一遍,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
陈幸伤得不轻,脑袋磕破引起脑震荡,缝了整整七针,右手骨折,惨不忍睹。
即便送医及时,陈幸也昏迷了一天。
此时醒来,才算真正地脱离危险。
陈幸挂上吊瓶,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
邵奕诗为她掐好被子,温声安慰:“好好休息,接下来我都会让人守着你。”
陈幸想说句谢谢,却都无力说出口。
邵奕诗回去后,还总想着这事。
很多女人结婚后,都会一心一意地想着这个家好。
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却是在消耗这个家,消耗妻子的感情呢。
互相理解,真就这么难吗?
也许吧,时代在进步,但大多数男人的思想,却还停留在改革开放前。
何曼琪听闻这事,顿时想到自己曾经被杨旭林全家打的事。
当时的心寒啊,简直堪比北极冰窟。
“那她有什么打算?”
邵奕书摇头:“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出事,就很好地打算后路的。”
这后路,往往需要资本,才能完美打算。
而没资本的话,只能是异想天开。
何曼琪不再多问,低头哄孩子。
……
一周后,陈幸脑袋上的伤拆线,配合警察做了笔录。
她一口咬定就是张春荷推的她,这一次,她不打算妥协!
但遗憾的是当时她俩争执摔倒时,正好处于监控死角,而两人又是婆媳,这是家庭纠纷。
碍于没切确的证据,即便周昆想帮忙,这事……怕也是家庭纠纷处理,判刑坐牢什么的,概率很小。
但让张春荷被拘留一下,还是问题不大的。
张春荷被拘留时骂得比什么都难听。
陈幸吸了吸鼻子:“就算没法让她坐牢,也得让她有个教训。”
邵奕诗问:“然后呢,往后什么打算?”
陈幸垂眸,眼底闪过阵阵落寞。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说:“我想离婚,但是我害怕……”
她捂着脸,泪水打湿了掌心。
“房子是毛海波婚前付的首付,房贷一直是他在还,车子也是他在用,他赚得还比我多。
而且,我还有两个孩子,若真离婚的话,别说两个都要了,就是要一个我都费劲。
如果毛海波不肯和平离婚,那就得打官司,俩孩子还那么小,对他们影响太大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离婚可没有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那么简单。
多的是现实和利益的纠纷,束手束脚。
邵奕诗作为离异又再婚的过来人,她都懂。
“这事,你得自己想清楚,陈幸,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可以尽我所能帮你,但这决定,得你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