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重重甩了下衣袖,侧过身去。
秀儿听了这话,眼眶立马红了,有些委屈地看着葛年的侧影。
她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今日她本不愿来,但是娘说有办法让年哥哥娶自己,她这才跟来的。
“葛年你咋这样说话呢!我家秀儿是不是经常去你那个破草屋看你?是不是经常送东西给你?你咋现在不认账了呢!”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柳依依瞅着葛年快气的半死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擅长打嘴仗。
不过也是,他要是会打嘴仗,这些年怎会过得这么憋屈。
“这位大婶,你说你女儿经常去葛先生住的地方看他,两人互定终生了没有?”
葛年道:“我很少出来见秀儿,互订终生是无稽之谈。”
柳依依看了眼站在角落垂头的姑娘。
“想必你就是秀儿吧?”
秀儿慢慢抬头,接触到柳依依的眼神时,连忙又低下头。
“是。”
“那你说,你去看葛先生的时候,先生可与你说过什么定情的话?”
听到“定情”二字,秀儿红了脸。
摇了摇头。
“年哥哥平日里要温书,很少出来见我。”
柳依依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错,就是她这家人嘛。
“大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葛先生屋子就在那里,总不能一有人过去找他,他就跑到其他地方去吧。”
秀儿娘心里骂着秀儿太笨太老实,自己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依依这会没有再问葛年,而是直接看向秀儿。
“秀儿姑娘,你娘说你经常送东西给葛先生,是不是?”
秀儿羞得满脸通红,小声说“是”。
“哦,那葛先生收过你送的东西没有?”
“没有。”
“一次也没有?”
秀儿仍是摇头。
柳依依轻笑道:“大婶,你现在怎么说?”
“我,我许是记错了。”
周围人听了这话,皆是投来鄙夷的眼神。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个叫秀儿的姑娘喜欢葛举人,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现在葛举人做了邓家的账房,以后自然是吃穿不愁。
秀儿的父母便带着女儿来逼婚了。
“这样说,你女儿与葛举人顶多就是住在一个村子的关系,再无其他。
“你刚刚说,将葛举人还给你女儿,这话,就不对了。
“还有,你说让我将人还给你女儿,这位大婶,这话,又有什么来历啊?”
秀儿娘这会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嘴唇动了半晌,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哼!你要是与姓葛的没有私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栓儿。
刚才被柳依依当众下了面子,栓儿怀恨在心,这才口出恶言。
柳依依正欲开口。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孩子,是我的!”
只一瞬,柳依依双眸猛地一亮 。
平静的双颊,顷刻间染上浓浓的欢喜。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天青色绉纱长袍,腰系金镶玉腰封,玉冠束发,脚蹬官靴的翩翩少年郎出现在众人眼前。
举止投足间,尽显慑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