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消息。
裴展堂心中的不安加剧。
“二爷,您怎么了?快到床上来嘛~”
床帐从里打开,一个裸露着双臂的艳美女子,娇滴滴喊着来回走动的人。
裴展堂此刻正心绪烦乱,哪有心思与女子胡闹。
艳美女子见他不理会自己,嘴一撅,不高兴了。
穿了鞋,便朝着裴展堂走来,嘴里噼里啪里说个不停。
“吆~二爷这是怎么了,看不上奴家了啊?前些日子还说要把奴家赎回去呢,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莫不是忘了吧?”
她走到裴展堂身前,双臂环胸,眼尾一挑,嘴角往下沉。
裴展堂当即就想给她一巴掌
一看到她勾人的身段,又生生忍了下来,语气有些克制。
“爷这几日心里有事,等过了这段时日, 爷一定跟你妈妈说,将你赎回去。”
红袖楼不过一烟花之地,来嫖的和被嫖的,皆是逢场作戏。
双方之间,话说得过得去就行。
嫖客的话,听得下去,你就听;听不下去,你也得忍着。
想要恃宠而骄,甚而仗着金主宠爱来作妖的,都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
大多在欢场上混的女子,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看不清状况的人也不少。
裴展堂在红袖楼混迹多年,连轴转地不知道包过多少女子。
每一个, 他都说要将人赎回去。
那些女子也就是听听,从不会当真。
可眼下这个艳美女子就不一样了。
她以为自己艳绝红袖楼,一般人花银子想要一亲芳泽,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呢。
之所以看上裴展堂这个既不年轻也不甚富裕的人,不过就是看中他国公府二爷的身份罢了。
女子想,若是将人伺候好了,哄得他将自己赎回去,凭着自己的长相和手段,以后的好日子,自然都不在话下。
两人刚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
她图裴展堂的身份地位,裴展堂贪她的年轻貌美。
裴展堂在风月场上游戏多年,怎会真的将这个卖笑卖身的女子放在眼里。
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新鲜劲。
之所以现在还没换人,不过是红袖楼里还没有新的姑娘进来;与其他女子相比,眼前这人还凑合。
他心里有事,却还忍气说些好听的话,是个安抚的意思。
若是寻常女子,定是见好就收,该干嘛干嘛去。
谁知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是寻常女子,人家可是立志要攀上国公府这棵大树的有志女子。
女子一听裴展堂敷衍的一番话,登时变了脸色。
“哼!这样哄人的话,二爷怕是跟以前的姐妹都说过吧?”
明艳女子瞟了裴展堂一眼。
“好叫二爷知道,我可不像这楼里的姐妹那般无知,被二爷几句骗人的鬼话哄骗。”
女子缓慢转过身,走去就近的木椅上坐好。
“今日就将话与二爷说明白,若是二爷现在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二爷以后就不用到我这里来了!”
裴展堂简直要被这女子气笑了。
想他在胭脂堆里纵横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给脸不要脸的。
正要上前教训一番,门外忽地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二爷!急事!”
裴展堂知道是有消息了,三两步走去打开门。
张大柱满脸是汗,身子一拐进了屋子。
“怎么样了?”
张大柱显然跑回来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裴展堂心中焦急,“你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