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模糊,即便是头顶的银针,也挡不住他沉沉睡去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
“臧总,他似乎晕倒了。”
这是他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黑暗逐渐吞噬了谈子铭!
不知过了多久,谈子铭缓缓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仅有的白炽灯忽明忽暗。
他本能地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拇指粗的绳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猛然想起什么,瞬间清醒过来。
随即,一个身穿休闲西装、英俊帅气、魅力四射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了?”
看着手脚被缚的谈子铭,坐在对面的臧瑾表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臧瑾”
谈子铭咬牙切齿,再次挣扎手脚。
“没用的!”臧瑾淡然道,“你的丹田已被我废了。”
“想凝聚真气挣脱绳索,已是不可能!”
他随身带的毒针,正是为这类掌握真气的高手准备!
能加速真气流失,迅速入侵大脑,最终导致大脑神经麻痹,使人昏迷。
带他来这里后,以防万一,臧瑾先废了他的丹田经脉。
“什什么?”
听了臧瑾的话,谈子铭瞪大了眼睛。
随即屏息凝神,感知体内状况。
果然丹田被废,真气也不复存在?
“不”
谈子铭痛苦地大喊起来。
他猜得没错,高手就是臧瑾。
但现在,相比丹田被废,这个消息已不再重要。
这一刻,他心灰意冷,脑海中浮现出这二十多年练功的场景。
从三岁起,寒冬酷暑,未曾间断。
汗水、血水、雨水一切历历在目。
如今丹田被废他成了废人。
别说武功,就连那超乎常理的医术,也无法再施展。
“臧瑾为什么你为何如此针对我?为什么?”
谈子铭歇斯底里地再次怒吼。
在他看来,初下山时,自己不过是打断了臧振鹏的腿罢了。
即便臧瑾是高手,若要报复,也不至于用这种倪式。 从头到尾都不跟我正面较量,只爱在背后耍阴谋诡计。
难道非要等到最后关头,才用下三滥的毒针暗算我吗?
这可不像一个坐拥百亿的富豪该有的手段,半点都不像。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臧瑾神情淡然,带着一丝嘲笑反问:\"照你的思路,我该怎样对你呢?\"
\"儿子被你打伤,我是不是该私下找你麻烦?然后一次次被你轻松摆平?\"
\"时间一长,你的靠山越堆越高,我的底牌却越来越少,等你翅膀硬了,再一脚把我踢开?\"
臧瑾说到这里,鄙夷一笑:\"你真以为世事无常,能轮流转?别做梦了!\"
\"你……怎么会……\"
听了这番话,谈子铭瞪圆了眼,满脸难以置信。
冷静下来的他,首次对臧瑾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因为这正是他的盘算。
按照正常逻辑,事情确实会那样发展。
作为一个超级富豪,臧瑾不该亲自出面找自己麻烦。
若是派人对付我,我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
随着时间推移,凭我超凡的医术,早晚能羽翼丰满,到时候臧家根本不是问题。
可现在……
\"混蛋……\"谈子铭目光中满是怨恨:\"臧瑾,落到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给我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