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点了点头说道:“昨日已经退干净了,皇上可要妾身?”
她的手指慢慢捻住自己的衣领,烛火摇晃,洛宜却已经没那么怕在阎善渊面前坦诚相待。
可是今日分明是阎善渊撩拨的她,这会儿男人反而停住了。
良久,阎善渊才说道:“那避子汤长期饮用,你可是会无法生育。”
洛宜有几分诧异,不知道阎善渊为何提起这事,难不成那避子汤她还能不喝不成?
“妾身若是能留在皇上身边,有无子嗣在妾身看来并不重要。”洛宜说道,都与当今皇上纠缠到了一起,洛宜心里清楚就算是她以后要离京隐居,远离是非,也不能再二嫁旁人。
这些规矩,洛宜总该是有分寸的。
“这可是你的真心话?”阎善渊问道。
见阎善渊还要追问自己,洛宜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回答。
她对上阎善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只见那眸子里没了往日的倦怠和戏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审视。
洛宜身躯一震回答道:“妾身与皇上您的关系不能示众,自然也不该有孕。”
“妾身身无长物,唯有几色姿色和讨得皇上欢心的性子,所以只要皇上不厌弃妾身,妾身就算日后与子嗣无缘也心甘情愿”
阎善渊听着洛宜的话,将这小女子眼中的清醒与冷静尽收眼底。
这一问,阎善渊也算了然,这女子压根就没想过日后会被他收入后宫的事。
说她聪明吧,从康亲王遗落在外的儿子,到李太后与广安寺的主持有私情,再到洛璟止非洛家后代这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左右京中局势的事洛宜都一清二楚。
还以身为饵勾得他日思夜想。
说她笨吧,通天大道都铺在了她的脚下,她却还想着那点子圈地自乐的事。
“朕在你眼中,就是这般好色之徒吗?”阎善渊问道。
洛宜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没说话,反而这份沉默好似就已回答了阎善渊的问题。
阎善渊被洛宜的反应逗乐了,那日春药作怪,可是并不代表阎善渊就真是那等见色起意的浪荡子。
阎善渊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洛宜,就是那次宫宴后洛宜与穆尧纠缠那次。
前一秒还在穆尧怀中一副柔弱可怜,任人索取的模样。
下一秒亲了穆尧跑开后,却立马换上一副凶狠的模样擦着嘴唇朝地上吐唾沫,嘴里骂骂咧咧满脸愤慨,整个人顿时就鲜活了起来。
后来阎善渊总是会注意到他自己为了给顾衍霄添堵的这个定国公夫人身上。
倒是逮住过她好几次变脸的模样。
那时他觉得这人处境可怜,但又几分意思。
后来一夜春宵,阎善渊倒是愈发喜欢她的身子和性子。
对他极尽讨好又极尽坦诚,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那等风光霁月、宽厚仁德的人,但又丝毫不怕她。
在洛宜面前,阎善渊反而觉得轻松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