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让听到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李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表情中带着几分敬畏。
“在我们监视期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通天井的信息或者异常的现象。”李良的声音低落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听李良说完李忠家的情况,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有人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有人低垂着头,眉头紧锁,似乎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着对策;还有人目光游离,一脸的迷茫与焦虑。
整个会议室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东厂的人都清楚,在对情况不是非常了解的情况下出手,大概率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他们深知,这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稍有不慎,就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那可能是人员的伤亡,可能是任务的彻底失败,更可能是整个东厂面临的巨大危机。
而现在,他们对“通天井”基本是完全不了解,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通天井”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被重重迷雾包裹的神秘存在。
他们不知道其内部的构造,不明白其运作的原理,更不清楚其中隐藏的危险和机遇。
这种一无所知,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就好像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却找不到攀登的路径;又似面对一片茫茫大海,却没有指引方向的灯塔。
这种未知,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威胁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魏玉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响起:“先继续说吧,把孙如烟小姐那边的情况说明下。”
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这混沌的局面中努力寻找着一丝光亮。
李良点了点头,应声道:“孙如烟的生活非常规律,而且都是亲随伺候。”
他的表情略显严肃,“她住的地方,戒备森严。门口有千总李固和刘力的专职安保,那些人个个眼神犀利,身手不凡。想要不被发现,几乎不太可能。”
李良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无奈。
“但她有个特点,隔三岔五会去李靖庙游玩,每次时间都是半天左右,而且她不让安保人员靠近身边,基本都是百步之外。”李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去李靖庙的时候,穿着素雅,却不失高贵。一个人在庙里走走停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李良强调说道:“这个时候,或许是我们接近她,了解情况的好时机。”
会议室里的众人听着李良的叙述,表情各异。
有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有人则依旧眉头紧锁,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李良汇报完毕,魏玉说道:“大家琢磨下,然后张慎看看怎么策划和落实行动。”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期许和一丝急切。
张慎皱着眉头,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思索片刻后说:“大人,依我之见,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李忠一家有惠岸行者撑腰,那惠岸行者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引火烧身。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慎的表情愈发凝重,额头上的皱纹仿佛都加深了几分。
“至于孙如烟小姐,她去李靖庙游玩或许是个突破口,但我们也需要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毕竟她身边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张慎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
王干附和道:“是啊,大人。我们得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一步错,步步错,咱们可输不起啊!”
王干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魏玉点了点头:“嗯,你们说得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必须想办法摸清‘通天井’的底细。”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然,“李良,你继续加强监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是关键线索,千万不能放过。”
魏玉的语气严肃而郑重,让人感受到他对此事的重视。
李良应道:“是,大人!”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满满的决心。
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紧张。
众人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空气仿佛也凝结成了实质。
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那些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就像一片片金色的鱼鳞在闪烁。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那声音时高时低,时急时缓,仿佛在暗示着未知的危险与机遇。
偶尔有一片落叶飘然而下,晃晃悠悠地落在窗前,仿佛是在窥探着会议室里的一切。
魏玉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双手抱在胸前,望着远方。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雄伟。
他心中思绪万千,那起伏的山峦仿佛就是他们即将面临的重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