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小年是什么人?
范赵一系有名有姓的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有关系,真深究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汉东可就变天了。
“行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不过这事你不要管了,我心里有数。”
黎建军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交谈。
祁同伟也不意外,能随意被说动,那就不是铁头娃了他甚至怀疑,不,是笃定,就算知晓范志文即将上位,面前这位也不会改变态度向强权低头。
“我就多余来。”
吃了闭门羹,又得到对于针对东山县扫黑除恶的行动已经在计划,悻悻离开。
回京州肯定要回家看看二老,把5000块钱礼品扔到收购站,再去看看梁群峰、拜访一下周正明,一番折腾下来就到了日落时分,回到东山县天已经全黑。
此刻,城市的喧嚣慢慢归于平静,被黎建军鄙夷一番的祁同伟拖着疲惫身躯推开家门。
屋内,灯光洒下。
梁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长裙,长发随意地挽起,散发着一种宁静的美。
她起身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包,关切地问道:“累了吧?”
祁同伟微微点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受那份温暖和柔软,心情都好了不少。
人总是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
祁同伟就缺少黎建军那份纯粹,每次面对心里都会升起复杂情绪,既不以为然又隐隐羡慕。
还夹杂着一丝敬佩。
梁璐:“怎么看你心情不好,工作上的烦心事?”
祁同伟不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享受这份宁静。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
祁同伟不想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到家里,把从邮币卡市场面的邮票从公文包里的拿出。
把各类版本分门别类的平摊到茶几上,笑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作为爸爸要给咱们宝宝一个什么礼物,邮票就不错,通过小小的一张邮票探寻其背后的历史,是不是很有意义?”
梁璐也笑了,轻轻抚摸肚子:“历史学也不错,观上下五千年而明志。”
“不不不,于我而言学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喜欢什么,经商、从政、从事教育工作、或者当一名艺术家都可以。”
梁璐眼眸闪烁星光:“你就不想子承父业?”
子承父业、传承有序是刻在华夏人骨子里的基因,可祁同伟特别想让自己的孩子能拥有一个无忧无虑且快乐的童年,这来自于自身童年的艰辛。
只是理智告诉祁同伟,童年教育这一模块是自身短板,和老梁家相比、老祁家就是地道的土鳖。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他祁同伟能成功是充满偶然性的,不像老梁家一家三个全是高材生。
人一定要对自己有清醒认知,擅长就是擅长、不擅长就是不擅长,没必要装,尤其是在自家媳妇面前。
祁同伟笑道:“对于孩子的教育,只要有一个正确向上的三观,别的还要靠你这个妈妈,我不掺和,咱们俩分工明确,我是慈父、你是严母,怎么样。”
梁璐翻了一个妩媚的白眼:“让我当坏人,你当好人,亏你想的出来。”
祁同伟把她重新拉入怀里帮做心肺复苏,梁璐很快便浮上两坨红晕,祁同伟笑道:“你是坏姐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