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打消邓胜利心中疑虑,
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不曾想却是来告状的。
亏的刚刚还有些担心这就是被京州狂吹的天之骄子?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嘛笑死。
邓胜利像哄自家孩子一样哄着祁同伟,捋毛、拍手、转圈圈才把人送走。
只觉一阵心累。
殊不知,关飞人都傻了,我尼玛这新县长的演技也太强了,神态、语气、眼神,堪称艺术,这是把邓胜利当傻子玩呢。
三人离开,中途把司机小王接上车,
“这就是账本?”
祁同伟接过巴掌大的小本子再次确认,确定没有问题,便让关飞下车直接回去正常上班,不要声张,更不要有心理负担。
一切照旧便好。
回到单位,祁同伟又做起了招待员。
花了一下午时间总算把县内各级干部给见完接下来五天,祁同伟跟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样,整天就是呆在办公室接见乡镇干部。
临近中午或晚上,还会跟当日来的乡镇干部一起吃饭。
没有小灶,大家一起吃大锅饭,乐在其中。
慢慢地,祁同伟的形象在下属眼中被勾勒的更加清晰,
尤其是接触过的乡镇一把手,知道这位新县长虽然年轻,还总板着一张脸,可做事雷厉风行,问出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也让他们收起那丝因年龄而产生的轻视,生出一丝对领导的敬畏。
至于那个账本,祁同伟已经记在心里,烂熟于心。
到了这时,第一步熟悉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该到第二步护身。
祁同伟深切知道,自己不是超人,没有超能力,随便一个黑枪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行动开始前,要调自己人来东山县护道。
星期天,司机小王开车载着祁同伟回京州。
他这边刚走,就有人把消息告诉给邓胜利等人
松小鹏朝地吐了一口唾沫。
“原本还以为这新县长不会安分,这不挺老实的么也不知道大哥他们到底怕什么。”
化工厂厂长笑道:“他就是有再多想法,想发展还是要靠我们原本我还想着他要是扎刺,那我就去哭穷要钱去,恶心不死他。”
机械厂厂长附和:“哈哈,没错拿着我们的钱,还想找我们麻烦,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东山县内部已经彻底腐烂,这是大环境所至,那些不加入的人,早在祁同伟没来之前就已经出局了。
“你们说,能不能把这位县长大人拉到咱们这边来?”松小鹏舔着个大脸,边吃边问。
众人不语,纷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能随随便便给母校捐款1000万的人,拉拢他,谁能出得起价钱?
松小鹏脸有些红,暗道:“拉拢不了,那就做了他,一个处级干部罢了,又不是第一次”
没人知道,市纪委投毒事件,就是松小鹏的手笔,最高战绩就是刘棋就是死于他之手。
自那一次开始,就觉得干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被杀就会死。
殊不知在祁同伟眼里,东山县以邓胜利为首的小团体,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