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次进步几乎是板上钉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整个汉东就只有梁群峰能威胁自己,为了大业,有时就应该用点必要的手段。
当然,党同伐异这种事能做不能说,他只跟赵立春一人联系,连车志强都不找。
你们做事,我退到你们身后。
“这次要帮这个包开诚插上翅膀才行啊,哈哈!”
“这次你插翅难逃。”
梁群峰怒喝一声,刚刚祁同伟已经暗暗使了眼色,李大牛几人已经到了,就在门外,随时可以抓捕。
这种时候也不必在虚与委蛇,直接摊牌。
包开诚都懵了,不是说小聚一下吗刚刚还聊得好好的,肯定我的工作能力,怎么转眼就要逮捕我?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梁书记,这一定是误会,是造谣,是陷害,你不能信呀。”包开诚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声叫屈。
“包开诚,到了这个时候在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祁同伟眸光渐冷,锐利如刀:“我要是你,现在就把所有犯罪事实写下来,再写悔罪书,说你自觉对不起党的栽培,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为求心安向梁书记认罪伏法,还能酌情减刑你明白吗。”
“这这这”包开诚一屁股坐在地上,瞳孔扩散失去聚焦。
梁群峰面色稍缓,浮现一抹痛苦神色,躬身蹲在包开诚面前,痛惜道:“开诚,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今天叫你来,就已经犯错误了,你明白吗。”
祁同伟冷冷开口:“梁书记,要我说您就是多余找他,就让人家专案组直接上门抓人就行了,这种腐败份子,根本不值得可怜。”
“你闭嘴。”梁群峰大怒:“开诚跟了我几十年,今天是他,明天唤作是你,我也要保,保不住也要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唉”祁同伟轻叹:“您是好领导,可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明天专案组就要抓人了,再不写材料,您就算想帮也帮不了呀。”
梁群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恳切道:“开诚,同伟说的没错,没时间了。”
“我我我我写,我写呜呜呜~~”包开诚崩溃大哭,进了省委大院,又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自己一个书生,整日坐在办公室往返于烟花之地,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祁同伟暗暗松了口气,包开诚认罪这件事对外肯定经不起推敲,可就算有所怀疑也没用,非但没有坏处,反而会让聪明人看到有梁一系的人情味。
至于即将到达汉东的中组部会怎么看,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态紧急,解决方案不能执着于完美,只要可行便可以实施。
出门把李大牛等人叫进屋,祁同伟问:“录像设备带了吧。”
“带了。”
“好,从现在开始全程录像。”
“明白。”
四名干警,两人站到包开诚左右,一名门外警戒,一名负责录像。
包开诚见状,心中悲呼;果然是有备而来,根本跑不掉,
祁同伟拿出纸笔放到桌面上,又把包开诚的bb机没收,就站在一旁盯着他。
包开诚拿起笔,想到刚刚自己还在黑老大那挥斥方遒,车上还有这个月例钱,一阵唏嘘。
缓缓动笔。
“我长期以来不守规矩犯法纪,不分政商闯雷区,污染了政治生态,搞坏了党内风气,我的失败是注定的,落马是肯定的,查究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