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李刚的只有狠狠印在鼻梁上的拳锋。
嘭——
一声闷响,鼻骨传来咔嚓声。
祁同伟不允许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才是他,将周边所有主动权都抓在手里才是他,哪怕最后失败也不允许自己如小丑般被人围观,悲壮自戕才是他。
所以在李刚决定一意孤行的那一刻,祁同伟跳到桌面上果断出手,一拳打断他的鼻梁,而后整个人扑到李刚身上,膝盖狠狠一抬,顶向李刚的裆。
抓住破绽的主动出击和狠辣的手段,全都刷新李刚对祁同伟的认知。
今日之前李刚对祁同伟的印象是冷静睿智,今日之后还要加上狠辣凶戾。
可在此刻,李刚要先感受痛苦。
嘭——
又是一声闷响,钻心痛感从裆下升起,因鼻梁断裂而有些发蒙的李刚,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啊~~”
声音凄厉刺耳,让人侧目。
祁同伟不管不顾,伸手抓住他头发当抓力点,对这位上一秒还是好大哥的李刚饱和式打击,抬膝对准小腹连续膝撞。
又是一连串的闷响,
李刚都麻了,不是情绪感叹,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全麻,他在经历疼痛加疼痛加疼痛后,已经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感知和掌控。
弥留之际,李刚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应该和祁同伟开诚布公一同分这些钱,而不是黑吃黑被活活打死。
话说,这真是大学生吗,确定不是哪个山上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
想到这,李刚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祁同伟压着李刚又顶了几下,见他如死猪肉一样毫无反应,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开始大口喘息起来。
急喘几口气,祁同伟将手伸进他右肋枪袋里将手枪拽了出来,卸弹夹、卸子弹,一气呵成。
将一切安全隐患全部排除,祁同伟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呼呼狗日的我把你当亲哥,你竟然想弄我呼呼”
又缓了一会,祁同伟越发疲惫,四肢沉重如灌铅,极度疲累,感觉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
这是肾上腺素爆发过后的脱力反应。
祁同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费力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小院,叫了一个倒骑驴跟自己回去,然后又多给司机师傅10块钱,让他帮忙把人抬上去。
看在目的地是市局和钱的份上,司机师傅答应的很爽快,三轮蹬的飞快。
五分钟不到,市局大楼轮廓越发清晰。
市局门口。
两名持枪警卫见到祁同伟后抬枪暴喝:“干什么的!”
祁同伟大喊“快点帮忙,刑侦李支队被歹徒袭击受伤了快”
听到刑侦李支队,两名警卫对视一眼,一名继续警戒,另一名小心上前查看,确认是李刚后,俩忙招呼。
“快快,真是李队,快给120打电话。”
祁同伟连忙制止:“先不急,你快给你们局长打电话,就说发现重大情况,快点。”
“”
两名警卫愕然,听听,人言否,都昏迷了还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