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班班主任苏强,那天被学生强制带到了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据说连他抽烟过度引起的咽喉炎,也都算到了食堂经理的账上。
食堂经理拿着一张张缴费清单,气得裤子都要掉了,又不得不咬着牙把费用给缴了。
想要平息此事,继续承包学校食堂,这笔子烂账他必须得啃下。最让他气愤的是,苏强儿子的心脏病,同样算到了他的头上,说什么小孩当天被惊吓过度送往医院抢救。
玩呢!坑怨种也不是这么坑的好吧!
奈何,徐大状一纸起诉书送到学校,他又乖乖的带着钱,——认命!
便连苏强自己都傻了眼,没想到挨一顿打,儿子的手术费凑齐了。
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明明腿脚利索的他,被医生强制性的在右脚上打上石膏,再配上他脸上的伤势,emm——任谁看了,伤得确实不轻。
苏强心里清楚,整件事是许知和那几位同学的家长为他争取来的利益,他脑子再迂腐老实,经过老婆连日的洗脑,也觉得这不失为一桩美事。
本来主任和校长还想找他叭叭几句,让他劝服徐大状撤诉,但看见苏强伤成这副样子,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算了。
于是,苏强拄着拐颠着石膏脚,滋着大牙像被打傻了一样,每日在学校和教室进进出出。
当天,班上有近十名男生、女生跟着班长季牧扬,以及学习委员傅行兰留在教室,当下看见班主任伤成这副惨状,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季牧扬听说,那几个人动用家里的关系,强迫让食堂给苏强一个说法,还让食堂经理负责苏强儿子心脏病的手术费,不可思议之余,又对他们这种以势欺人的行径鄙夷至极。
每每许知察觉季牧扬扫来不友善的目光,都不以为然的挑衅斜睨。
心说:要比仗势欺人,他们还真比不过季牧扬的亲爹。
更是心想,季牧扬最近阴阳失调的神经质,莫不是因为他家老子最近在家里拿他出气。
许知十九岁生日那天,碰巧是周六,不过,她真不打算过这个生日。
头一日罗飞林特意询问许知想吃什么,生日当天给她做,被许知婉拒了好意,她更没把自己的生日告诉身边其他人,包括陆珊。
自从陆珊的小闺蜜跟陆煜拍拖之后,每逢周日都只能窝在士多店里帮忙看店,因为唯一的友谊被陆煜夺走了。
陆珊不知道周六是许知生日,晚上依旧没打算回家睡,陆煜放学留在学校训练,晚些也会直接去找他的小女朋友。
罗飞林知道许知不想过生日,便也继续在店里搓麻将,这个星期六大家都跟往常一样,过得寻常普通。
下午放学,阿哲把许知送回老城区,便看见戴着棒球帽的某人,倚靠在楼道外抽烟。
阿哲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十几天他们的陆哥跟鬼魂似的,满身忧怨。听说,他想送许知上下学,许知不愿意。
这不,把陆哥都逼成啥样了。
许知摘下安全帽,无语的冲某人一笑,目送阿哲骑车离去,小跑的进楼道,牵过某人伸来的手。
“你就不能在楼上等着,阿哲还能带我跑了不成,没看到阿哲都不敢跟你说话。”
陆回弹掉指间的烟蒂,无辜的眨眨眼,“有吗?”
他也没说啥啊,阿哲怕他做什么!
许知懒得理他装傻,拉着人往上走,“阿哲最近好像爱上了学习,我感觉他似乎真的不太想出国。”
“呵~”显然,陆回不喜欢许知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生,哪怕是自己的兄弟。
许知无语回头,撞上了陆回深沉的目光,“你呵是什么意思?”
陆回立马露出微笑,“周一,我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