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常某人?”
常遇春大手一张,数支长枪被他用蛮力夺了过来,单手横扫就打倒一片。
登上城头的士卒纷纷扑了上去,用手中短刃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
马腾军那些人也就一时勇气,见几十号人就这么没了性命,丢了器械慌不择路就要往关下跑,被常遇春勇武吓破胆的他们,只得寄希望于关隘下方的将军不是如此嗜血嗜杀之徒。
接连登上关隘的士卒们还想继续追赶,却被李傕郭汜二人拦了下来。
“常将军,不能再追杀了。夺关之后我们还得布置防守,请以大局为重。”
李傕张开双臂,阻止常遇春的暴行。
“罢了,停手。到时候等俘虏清点完毕,某自会拎一些不识时务的来给兄弟们出气。”
常遇春一屁股坐在地上,腹腔之中传来的阵痛让他十分不舒服。
“老子迟早砍了李存孝这颗狗头。”
十九路联军大营,四座前营已经乱作一团,李存孝来回冲杀搅的四路诸侯的营寨已是天翻地覆,张扬,穆顺被李存孝,单雄信逮个正着,当场阵斩。武安国被李存孝折断了一臂,用尽全力使出流星锤侥幸逃脱,携着孔融往袁绍中军逃去。
而曹操和公孙瓒看着前营火光冲天,带着不同目的,率兵前往前营正在救援路上。
“袁本初!为何不发兵来救?”
被烤得焦头烂额的孔融,总算是体会到了孙坚的绝望。
“前方军营火光冲天,情况不明,我自当集结兵力护卫中军,我袁绍自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袁本初带着笑意,贵气十足的回答道。
“噗通!”
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坠落之声,顺利将孔融救回中军的武安国泄了气,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安国!”
孔融惊呼回头,武安国断臂之中流淌的血水已染透了全身,换作别人早已是失血过多而亡。而武安国对孔融的忠心,硬是强撑着一口气把孔融安全地送了过来。如今心愿已了,武安国再无任何遗憾。
没有任何遗言,武安国带着欣慰笑容从容死去了。
孔融抱着武安国遗体痛哭,往日记忆浮上心头。
“安国啊,如今袁绍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楷模,以你的武艺他日封侯拜将也不是不可能,不若由我引荐给他?”
“主公说笑了,若是没有主公,我和老母早就饿死了,又何谈封侯拜将?安国如今得了主公厚恩,又岂有再侍他主之理?若主公执意引荐,某也只能一死报知了。”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
“哈哈,安国前日里听城里先生说书,感觉很帅气,就拿来用了”
“袁绍!今日起,我孔家与你不共戴天!”
孔融身材瘦弱,只见他整个人几乎跪伏在地上,努力背起武安国的尸体,步履艰难,扛着武安国企图往后方十里外的陶谦军阵走去。
“还望孔大儒莫要迁怒于我,我必须得顾全大局。
袁绍“一脸愧疚”地向孔融道歉,实则看乐子一般看着孔融几乎在地上爬的举动,并不伸出援手。
“文举?”
陶谦带着糜竺糜芳二人,率领三千精骑率先到达了中军,七千丹阳精兵在三里之外也即将赶到。
陶谦看着地上缓慢移动的尸体,不就是武安国么!尸体之下几乎在爬行的不是自己的挚友孔融又是何人?立刻下马前去搀扶。
“帮我一把,恭祖。”
孔融抓住陶谦胳膊,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陶谦。
陶谦看着前方大寨的战火以及站在原地隔岸观火的袁绍,一时间也了解了个大概。
“糜芳,安国将军的遗体就麻烦你带回去了。糜竺,传令下去,兵发徐州,我们回家!恭祖,坚持一下,与我共乘一骑,先回营寨换车乘。”
陶谦当着袁绍的面,宣布自己退兵。
“陶谦,我等歃血为盟,说好了共讨马贼,如今却要爽约么?”袁绍手下谋士郭图踏出一步,指责陶谦的行为。
“你算什么东西?”
陶谦语气变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单凭气势就将郭图吓退了两步。镇守徐州这个四战之地几十年,黄巾乱了天下,都没能乱了他徐州,真当他没本事?
“陶谦公此举,恐怕降了我联军气势,今日若要走,到时候便成了联军士气低迷的导火索,如若讨马失败,这个罪责陶谦公担当得下来么?”
袁绍优雅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郭图藏于自己身后,企图将责任推卸到陶谦头上。
“小崽子,袁隗把宝压在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庶子身上可算是昏头了,等老夫下了阴曹地府一定好好耻笑他,哈哈哈。”
陶谦小心翼翼拉起孔融,放声大笑,老一辈的嘴臭起来,那叫一个丝滑,丝毫不给袁绍面子。
这番挖苦几乎让袁绍破了防,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颜良文丑二人立刻从两侧快步走了出来,等待袁绍下令拿下陶谦,孔融。
“让他们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讨马是为了匡扶汉室的大义,此二人失了大义,走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袁绍迅速调整了心态,不再管孔融陶谦二人,这两人这一退,无论讨马成功与否,天下人一定会指着他两的鼻子骂。
再加上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若李存孝真敢继续冲杀过来,那他必定已是强弩之末,我等以逸待劳,胜负立判!
若是不冲杀过来,我就冲过去反打,以精锐之师打疲惫之旅,优势也在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路诸侯的牺牲对我袁绍来说一定是值得的。
“孟德,记住了,我们上前线是为了收编逃跑的士卒,不是为了追击,能收多少收多少,绝对不能想着去追击李存孝。”
陈宫骑着战马再次提醒曹操,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想法,但是根基实在太薄,手下一群人也很有天赋,但是未经磨砺一定是不能成事的,他想要曹操要先懂得藏锋。
“先生放心,我曹操自然是懂先生意思的。我摆手不是为了拒绝先生,而是想说先生无需多言!我曹操一定听从。”
曹操与袁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听得进属下的意见,会以属下的提议去制定作战方针。陈宫说不能打,那就不打。收完了我看情况能不能偷摸一下呗,不能我就回营,要是可以,我就跟着随便那个谁去追击一下扩大战果。至少曹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