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跟上来,“幺姐,这种畜生不屑跟他废话,走吧。”
两人先出来在外等阿贤,十来分钟阿贤出来,在门关上锁上铁链那一刻,李知似乎看到跪着不动还与夫人遥遥相望的高老大头发都白了。
嘁。
什么爱啊。
真他妈矫情。
敛下目光,李知点了支烟,抽了两口手中的打火机抛出去,轰的一声,火舌那样滔天凶猛的顺着门缝钻进去。
“幺姐,高家,洪家剩下的人?”
李知走在前头,“剩下的做的孽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弄去下城受罪弥补,能够死在仓库的咳都是北城十恶不赦的恶鬼。”
她挺感慨的看了眼下着雨的阴天,“要不是当年约定,李暮朝受伤退出北城……北城该干净一点,哪儿怕一点呢。”
里面的人什么恶事没干?
黄赌毒是基本,拐卖人口妇女,杀人放火,走私贩毒,黑器官交易,跟金三角那一带的恶鬼合作的好不愉快。
车子从小径出来,让车队拦住去路。
阿斌提高警惕,“谁的人,在这儿堵我们。”
李知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没看,只是吩咐,“如果是杨家,方家不用客气,直接做掉。”
阿贤拔枪上膛,十二万分精神的推开门……
“我找李小姐。”雨水顺着千安的轮廓往下滚,冷漠的一双眼威慑十足。
李知下车时,背后的茶庄嘭的一声。
爆炸了。
滔天的举火照亮的阴暗的天。
弯身上车,李知长吁口。
“还没走,不怕惹事上身?”
宴沉盯着她,抽出湿巾捏着她下颚,一点点擦拭脸上的血迹,“事情办完就回京港,荣万已经去了京港。”
“你给邵慎时的资料已经在办,一两天的事。”
一晌,李知笑了,“宴沉,你图什么啊?图我能动刀动枪,眼皮不眨的弄死一个人的本事吗?”
“没被人甩过,就这么不服是么?”
“京港的好姑娘多,你宴先生要,什么千娇百媚的没有。我搞不懂,你偏跟我纠缠什么。”
“厉敬焰要见你。”宴沉低着头,把白钻的手表戴回她手腕。
不可理喻,李知扭过身。
“不见,没用的废物。”
车子驶向飞机场方向时,李知忽然出声,“厉敬焰在哪儿。”
车子调转,去了酒庄。
宴沉跟李知到时,厉敬焰同陈隋在说事,酒桌上摆着不少文件,厉敬焰拧眉看来,“不是回京港,怎么……”
咚。
李知的一拳头砸得厉敬焰猝不及防。
“师兄。”陈隋追着李知来拦,李知撑着酒桌旋身十足力道的一脚踹来,陈隋挡不及被踹远。
“李知,你发什么疯!”厉敬焰啐了口嘴里的血,站起来未稳时,李知的攻击又来。
“腰腰!”
狼藉的地毯上,厉敬焰倒在地上,李知骑在身上,爪刀的刀尖离厉敬焰的眼珠子就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