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臊着脸不敢看他,却被他掐着脖颈强迫对视,“嗯?”
她也拿他的话还以颜色。
“睡你,很爽!”
……
“难看。”对于她每天坚持练字的成果,男人就赏了两个字的评价,下一秒捉住她发抖的手,紧紧包裹,带着一笔一划。
她委屈的嘟哝,“瘦金体好看,难学。”
“那是你不够刻苦。”
男人在背后看不见翻白眼的姑娘,“行呗,改明儿去报个书法班,我想花了钱肯定能学好。”
以为他会同意,谁知他一口否决。
“不准。”
她不服,扭头,“那您不准说我字丑。”
“本来就丑。”
李知评价,娇娇的,“霸道。”
太子爷作怪,颠怀里娇气的姑娘,冷不丁的,李知怨了声,笔尖一下刮破纸业。
“恶劣!”她嗓音大了些想离开,宴沉抱紧不松手,在纸上换了一处地儿重新手把手教写字。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是她忽然想学这几个字,连简单的名字都没学好,实在是贪心。
他今晚耐性十足,手把手教了不少字,落笔时,李知把纸堆叠压在一旁,看她动作,男人笑出声。
“什么意思。”
“带回去照着慢慢学。”
他抬手拨开她湿濡的长发,啃咬着侧颈,嗓音低沉悦耳,“宴先生亲手教不好?”
“教不了,您忙。”
埋怨的意味明显。
男人反问她一句,“你有功夫跟着去吗,撇下你心里重要的人或事。”
“去不去我的事,问不问您的事,这事您不能在骂我!”不就是粘他,撒娇,耍脾气呗。
谁不会似的。
“过些日子去港城,去吗。”
她小心的旋上钢笔,放在稳妥处,回头看他,“去多久,想去……”
“想去就去。”他手臂穿过纤细的腿,抱着去浴室。
李知舒坦了,晃着脚靠在肩头看他侧颜,欢喜的笑出声,“真好看。”
宴沉侧眸余光扫来,笑了声不做评价。
浴池里,李知趴他身上,看他阖目小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儿他的短发,实在憋不住才开口。
“北城的事……”
他没睁眼,额头抵了来,“亲我。”
李知愣愣的眨眨眼,听话的吻上来,男人的手臂穿过腰腹拢着后背,轻而慢的丈量着脊背那根脊椎骨,揉捻轻掐。
浴池里有浮力,她坐不太稳,搂紧他,舌根一阵阵发麻。
好一阵两唇分开,她眸色湿红娇软,额头挨着他脸颊踹息,“北城的事您到底允不允嘛。”
“不允又如何?”宴沉撑开眼皮,红血丝弥漫。
被盯得心头一哆嗦,李知连摇头,“我就是问问。”
她那点小心思宴沉了然于胸,低头一口咬在耳朵,滚烫呼吸灌进来,李知受不住身子发抖。
“让荣万来见我。”
“我可不可以……”
不去。
“不允。”
为了二哥,她可以让一回,耳朵实在痒,她偏头躲,“那,您想吃什么,我提前定餐厅。”
“随你。”
凌晨四点多,能想到半夜把纹身师傅给招来?
李知很累,躺沙发里,眼皮要阖不阖的,纹身的姑娘脸皮上一直泛着一层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