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宴沉提高音量,不悦跟怒意明显。
“我没有。”李知在对见微知著,洞若观火的宴沉撒谎。
显然是很愚蠢的想法和行为。
“腰腰真的很想断一根骨头来尝尝滋味吗?”他手温度灼热,隔着运动服的面料从脚踝处,一寸寸的掠上来,似他手指的蛇形戒指,缠上来攀着,伺机而动在挑选绝佳位置要狠狠咬上一口。
点漆的眸子,那样漂亮的一双眼,此刻寡冷无温,寒意森森,凌厉且具有攻击性。
她在发抖,细细的抖动。
“不尝试。”李知狠狠摇头,抱紧他,“什么都没有宴先生。”
她想到他说的那个词。
“绝对服从。”
她说的很轻巧,当下在哄他,哄他不生气不发火,可她忽略‘绝对’两个字的意义有多重。
没人敢说绝对。
宴沉敢,因为不绝对的事,他也会做得绝对。
不计任何手段跟代价。
“这四个字,很会哄人,腰腰懂吗?”他捏着她细细的下颚,指腹带着劲儿蹂躏着粉嫩的唇。
“服从很重要,绝对也重要,连在一起好听,也叠加了重量,重中之重。”
她大抵是听不明白的。
“我会断了李暮朝一切医疗资源,并有权勒令所有医疗机构拒绝给出一点资源。”
“北城的荣万不管握着多少权利人脉,不管当年他如何腥风血雨,刀尖舔血的爬上位,我让他一无所有,他就不会有任何东西。”
“腰腰的秘密,就算藏了十万八千里,我也能一点点的撬出来,摆在明面,摆在桌上,摆在律法之下。”
“恨我吗,腰腰?”
她静静的看着他,仔细窥探他每一丝的表情,从不怀疑他口中那些随性出口的话所带来的真实性。
她深刻的了解,握着权利有多为所谓欲。
“厌恶,愤怒,不甘。”宴沉只是散懒一笑。
“是不是有很多的情绪生出来,更觉得你宴先生是无情无义,出尔反尔之辈,恨不得抹掉我的大动脉?”
李知一反常态的冷静,她只说,“我会。”
会什么?
宴沉没问。
“腰腰,记住这种感觉。”
“你不听话的时候,宴先生也会有些这些情绪,你奢求不多,目的单纯且坚韧,要对付你,拿捏你,控制你的选项不多,但足够。”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乖乖的,跟着我。”
“这是您第一次威胁我。”她嘴里的威胁,跟什么打断她的腿的威胁意义不同。
“不喜欢是吗?”
她没说话,野蛮的扯开衣襟,在颈骨处也是第一次用力咬他,混着她眼泪,这是一个围困局。
李知现在才发觉,除非宴沉主动结束。
她不可以。
无人可忤逆他,谁都不行。
咬的重出了血,李知尝到,同样的普通人,同样的血腥味,宫阙里的太子爷也不见得血比寻常人甜一点。
被咬的人始终一语不发,手掌占据她的腰肢,隔着衣服轻拢慢捻抹。
硬硬的脊椎骨,软了。
宴沉比李知自己更懂这具身体该如何降服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