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海一张老脸再次变得涨红，他下意识看向顾一笙，顾一笙却不看他，而是扭头正跟李晓晓说话。
程山海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出声：“顾经理，刚刚的事情，很抱歉，还望顾经理看在往日情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一次，态度更软了。
同时，程山海也知道，宋时君是真的护定了顾一笙。
想想，又气得牙疼：一个孤女，凭什么得这么多人的相护？
之前是厉南城，现在又是宋时君？
真不要脸啊。
脚踩两条船，还玩三人行……真给顾家丢人！
程山海心中暗骂着，脸色阴晴不定，顾一笙看到了，知他心里不服，但没关系，她看着高兴就行：“程先生说笑了，我们没什么情份。不过今天，程先生既然说了，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话到此处，算是赶人了。
程山海连忙又跟宋时君打了招呼，宋时君这会儿好像也挺忙，正跟旁边的保安人员重新布置着人员安全问题。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闲杂人等，不许上楼。
目前来看也很明显，这个闲杂人等，就指的是他了。
程山海受尽了委屈，又憋了一肚子火，总算是离开北辰集团后，刚上车，忽然又记起，还有程安雅那边的事情没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今天的脸都丢尽了！
“先生，还去大小姐那边吗？”司机问，程山海一声冷笑，“去什么去！她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受着吧！”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捞她，以他的身份，又何必跟顾一笙赔礼道歉？
眼中闪过恨意，程山海今天丢了脸，自然也不会轻易就认下这口窝囊气，咬牙道：“给我联系人。”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仇，他记下了。
就在这时，前方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速度极快的冲过来，司机眼尖：“先生，是厉总的车。”
厉总，厉南城。
哦！
他终于是来了吗？
程山海看到厉南城，忽然就不急着走了，他甚至主动下了车，等着厉南城。
“厉总，你怎么也来了？今天能见厉总，也是挺巧的。”
程山海迎上去说，之前还能称一声南城，以显示两家关系亲昵。
但现在，程山海不敢托大。
厉南城脸色不好，身上的西装还有些皱巴，眼底更有明显的血丝涌现着，看上去像是夜里没有休息好。
“程总。”
厉南城淡淡一声，从他身边大步越过，很快便进了北辰集团，程山海略顿片刻，快步跟着进去，在电梯前拦下他，“厉总是来找顾经理的吗？”
顾经理？
厉南城：“你去过了？”
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他才刚刚开口，厉南城就已经猜到，他已经是见过顾一笙了。
笑笑：“见过了，顾经理现在挺厉害，宋总也器重她。刚刚在楼上，宋总还亲自护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男女关系呢。那亲热劲，便是男朋友，也不过如此了。”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可让他意外的是，厉南城并没有当场生气，或者是冷脸，而是开口说道：“笙笙是有能力的，自然也会得宋总护着。程总是想要说什么？故意挑拨我与笙笙之间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