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笙并不知道程安雅也来了。
可，就算知道，顾一笙也没心思理她。
最初的惊惧过后，顾一笙平复了心情，冷着脸跟言怀安说：“有人见不得我好。你说，到底是谁？”
言怀安骂人嘴皮子溜，干这个不行。
使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在厉氏里面有仇人？”
“有。”
“谁？”言怀安来了兴趣，“找到他是谁，然后把他抓起来，正面对质，就不怕他不招！”
这样一来，这诡娃娃的案子，不就破了吗？
顾一笙：！！
你以后可以改名叫：福尔摩斯·安！
神探。
转了话题：“我饿了，有吃的吗？”
言怀安立时被带歪，马上说道：“你饿了啊，正好，我也饿了。我跟你说，我刚刚出去转悠的时候，发现厨房那边做了挺多好吃的，我带你去吃吧！想吃什么拿什么……反正，有厉总给你花钱，就是被发现了，也还有高个子顶着天呢，也不用赔。”
言怀安是爱玩的，顾一笙刚刚受了惊，这会儿不想出门，可想想万一言怀安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再出点什么事，她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离开房间，手机没拿。
片刻后，先是顾一笙的手机响，没有人接听，自动挂断。
接下来，又是言怀安的手机响，自然也没有人接听。
“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言维歌说着，“已经是九点钟了，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吃过了晚饭，正在开篝火晚会。毕竟是团建活动，还是要参加一下的。”
檀欢脸色沉沉，冷嗤道：“你就别给她说好话了！我檀欢这辈子就当没养过她！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跑出去玩，却一点也不挂念自己老妈，她眼里还有我吗？”
檀欢情绪激动，一时半刻也安慰不下。
言维歌再怎么是大律，一口铁齿铜牙，这时候也完全没有可能跟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辩论什么。
但，这还没完。
檀欢话题一转，竟然又温柔了起来，呵声说道：“不过，梁二公子我还是喜欢的。那孩子对笙笙倒是一门心思的好，虽然那腿脚不行了，但两个人过日子，生儿育女这种事，也不用靠腿。床事上，稍稍改一下体位，笙笙再配合配合，这事不就成了。维歌，你说是不是？”
她，还问他了。
这一刻，言维歌心中真是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若放在一年前，有人告诉他说，将来的檀欢会变得跟个疯子一样，他绝不会相信。
可现在，他信了。
站直身体，言维歌一字一顿：“欢欢，你只有笙笙一个女儿，为什么还非要逼她呢？她不愿意嫁给梁世清，你比谁都明白。上次她逼到绝处去跳楼，难道你真的不心疼吗？”
“我……”
檀欢目光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又说，“我心疼又有什么用？是她先不要脸，不知廉耻！我宁愿让她嫁给一个花花公子，都不会让她跟厉南城在一起！厉南城杀了我的丈夫，抢了我顾家的一切……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欢欢，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样做，仅仅只是因为复仇，还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动不了厉南城，所以只能这样折腾自己女儿……来达到来满足你心中那扭曲的欲望？”
言维歌冷静的说，“欢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