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心无家可归了。
她去找宋时君,宋时君不在家,佣人不让她进去,她连他面都见不到。
打他电话,不是通话中,就是无法接通。
没办法,她去公司找他,秘书说他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客,连楼都不让她上。
沈蓝心崩溃了,指着前台怒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让我上去?!我是你们宋总的未婚妻!你今天敢拦我,明天我就让你滚蛋!”
前台自然是认得她的。
从前沈蓝心风光时,与宋总出双入对的恩爱,谁都见过。
可,眼下不让沈蓝心进门,也是宋总亲口吩咐的,她不敢不从。
脸上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打工人……这,上面吩咐的事情,我不敢违背。”
沈蓝心咄咄逼人:“上面?上面又是谁?你给我说清楚!是顾一笙,还是宋时君,还是别的什么人?”
前台:……
一时无言。
“您别冲我吼,冲我吼也没用,我……”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秘书部苏芸下楼,前台顿时像见了救星,连忙上前:“苏小姐,沈小姐非要上楼去找宋总……”
苏芸看一眼沈蓝心,跟前台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大厅有休息区,苏芸请沈蓝心坐了,意味深长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说句沈小姐不想听的话,沈小姐如今已被赶出沈家,想要见宋总,怕是不可能了。”
沈蓝心握了拳,压了火,目中挟裹着冷意,死死盯着苏芸,终是冷笑一声:“苏秘书,你平时也拿了我不少好处吧!我得势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我现在落魄了,连你也敢来取笑我?你就不怕我破釜沉舟,直接将你收我钱财的事情,报给宋氏法务部,让他们好好查查你?”
苏芸老神在在,早有准备:“沈小姐,你这样就不够光明正大了吧!你得势时,你给我钱财,我也不是白要的。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我可是都告诉给你了。我拿钱,我办事,我理所应当。你就算报了警,又有什么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况且,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真要报警,那就让警察也好好查一查,你堂堂沈家小姐,居然买凶杀人,这事要追究起来,沈小姐怕是也要以故意绑架杀人罪,直接坐牢的吧!”
呵。
你有把柄,我也有。
谁怕谁啊,我只是收一些钱,我还办了事。
你呢,你是心肠狠毒到杀人!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打向苏芸,动静大的,连前台都震惊看过来。
“苏秘书,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沈蓝心起身,脚下高跟鞋踩出千軍万马的气势,她冷着脸离开宋氏大楼。
苏芸慢慢偏过脸,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内壁,有一股血腥味窜上。
“苏秘书,你都流血了,要不去医院?”
前台过来,担心的问,苏芸看她一眼,“不必。”
宋时君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苏芸送去咖啡,刻意将半边脸露出来,宋时君抬眼扫过,一边签着文件,一边问:“怎么回事?谁打的。”
他人品高洁,字迹也似游龙,颇有风骨。
一双骨节分明如同钢琴家的手,只是看着,就“怦怦”心跳,根本移不开眼。
这样的男人,如是天上明月,皎皎圣洁。
苏芸勉强让自己移开眼睛,低声说道:“沈小姐刚刚来过。”
这是说话的艺术。
说半句,留半句,自然会有人去无限猜想。
宋时君顿了笔,并没有安慰,而是道:“这月奖金翻倍,下去吧!”
算是给她挨打的补偿。
这是一笔意外之财,苏芸很高兴。
宋总是明月,她是地上的野花,野花仰望明月,两者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可如果,这朵野花愿意永远都仰望呢!
“笙笙,今天下午我们一起走哇,我去找你好不好?我跟你说,爷爷最近管我特别严,他不让我乱跑,也不让我去找你玩……呜呜呜,我都快憋疯了。还有小叔也特别凶,他也管我,不让我随便出门。”
言怀安打电话,哭得嗷嗷的,大半是假哭。
顾一笙嫌弃的把手机赶紧远离一些,并开了外放,揉了下耳朵说:“别嚎,耳朵都聋了。”
她正在准备衣服,平底鞋,等。
既然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那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
从现在起,她要好好爱他,护他……直至他出生,然后再茁壮成长。
这是,她与南城哥哥的第一个孩子。
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连你也要嫌弃我了?”言怀安顿时又哭,顾一笙实在受不了了,连声答应,“好好好,你来找我,我们一起走。不过,还有谢老板呢,他跟你一起吗?”
谢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