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笙回头，竟是多日是不见的程安雅。
她不知道程安雅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宋氏，而不是程氏，也不是厉氏。
b城的程氏集团，与宋氏没有交际，却很快会跟厉氏联姻。
前两天，这件事已经放出去了，顾一笙也看到了热搜。
在这里看到程安雅，顾一笙是奇怪的，程安雅也没像平日那样故意娇艳高贵的打扮，今天只穿着一身职业装，但气势在，有点盛气凌人的意思。
她指着顾一笙手中要处理掉的花束说：“怎么？顾小姐不愿意给吗？是舍不得，还是另有别的想法？”
只是一束花而已，别人要，没准也就给了，但如果是程安雅要……本不想扔垃圾桶的，顾一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已经扔了。”
神情姿态，拿捏到位。
说是不好意思，但实际上，就是故意的。
“你！”
程安雅脸色沉下来，指着她说，“顾一笙，你非得要把路走绝吗？我不介意你之前打我，骂我，但你现在，最好别惹我。惹了我，宋氏也保不住你！”
她继续说道，又看了她的胸牌，目中闪过妒忌。
有些女人，天生颜色好，招男人喜欢，走到哪里都有人护着……这种感觉，真糟糕啊！
早晚有一天，她程安雅会亲手把她这张脸，划烂。
“人贵有自知之明，顾小姐……不，顾秘书，你长得好看，本事也大，床上能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这个天分，也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可你伺候着宋时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厉南城会怎么办？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厉南城眼中向来不揉沙子，你脏了，是我乐于看到的。你跟了别的男人，他才会真正成为我的男人。顾秘书，我还得谢谢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又很识时务的离开他。”
程安雅眼里带笑，也有着得意：“顾一笙，你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输给了我？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看到公司里面有人出来，她收敛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且等着吧，等有那么一天，我会把我过去所受到的所有屈辱，都会一点一点，加倍还给你。跟我抢男人，你得有这个命，能活到最后行。”
风起的时候，天上的云也动了。
程安雅骄傲的挺直脊背，像一只得胜的大公鸡，翘着不属于她的鲜亮尾羽，进了宋氏。
前台一直关注着两人，不过离得远，哪怕竖着耳朵，都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不过，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女人的谈话，不太愉快。
这样的话，前台觉得自己挺痛快的。
她惹不起顾一笙，有的是人收拾她。
想了想，把刚才趁机拍下的照片发到没有领导的员工私聊小群里，开了语音轻蔑说道：“看到没有？小三永远是小三，正房永远是正房。瞧瞧程小姐这气场……啧！”
点到即止。
至于谁是小三，谁是正房，了解情况的人，都了解。
上班枯燥，最不缺的是工作，最缺的是八卦。
这张照片，加这个语音一出，很快便有人冒头，嘴快的说道：“咦？这不是最近一直闹得很厉害的程氏大小姐与咱们顾秘书吗？咋的？抢男人，从厉氏抢到宋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