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前面怎么了？”
护士只想快点回护士站，随口说：“医闹呢。”
“谁啊？”
“昨天车祸进来的人。”
荣灿一听，放开护士大步冲人群走了过去。
拨开人群，终于看见一个认识的了，带头大哥王威，荣灿拍了拍他手臂，附耳说道：“你老板呢？”
带头大哥一看，是荣灿，脸上换了恭敬的表情，微微退后半步，说道：“老板在床上躺着呢。”说完指指右边的门。
“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医闹呢，排异反应人没了，家属受不了说是医生的问题，拿了刀要找医生报仇。不过让我们兄弟给拿下了，正在等警察。”王威有点自豪地说。
荣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中年男人被反剪着手蹲在地上，旁边一个人拎着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一把切西瓜的刀。
“那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荣灿指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有帮忙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打抱不平的。”
“让他们散了。”荣灿撂下这句话，进了季向东的病房。
王威叫了几个人，把人群驱散开了：“别看了，这医院，都回去吧，吵吵闹闹的，病人怎么休息。”
众人看王威身材高大，身型粗壮，体重可观，纷纷做鸟兽散，走廊恢复了安静。
季向东在床上躺着半闭着眼，听见有人进来也没睁开，直到感觉有个东西砸到自己腿上。
“睁眼了？我以为你挂了呢。”荣灿不客气地说。
季向东见是她，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脸色也缓和了，张张嘴想跟她问好，才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看来刚才想骂人也只能是想想了。
荣灿看着他干裂的嘴唇，说道：“不能说话就别说了。听说你想吃驴打滚啊？”
季向东老脸一红，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现在荣灿来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吃也行。
“没买，我中午吃多了，想到吃的就有点恶心，所以就在楼下买了点水果。”荣灿嘻嘻一笑，径自把果篮拆了，从里面挑了个好看的苹果，去卫生间洗了，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开始咔哧咔哧地啃。
季向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嗓子干得更厉害了。
荣灿边吃边跟他说最近遇到的好玩的事，季向东想笑，但是一笑扯得伤口也疼，又得忍着。荣灿成心想逗他，把从小到大攒得笑话都讲了一遍，自己在旁边嘎嘎乐个没完，差点被苹果给呛了。
季向东听见她咳嗽干着急。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荣灿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洗了手，准备大发慈悲给他喂点水。
虽然不能多喝，但是润润嗓子总是可以的。
荣灿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勺，往季向东嘴边送。
病房门突然打开，林立详走了进来：“听说你闹呢，我看看都成这样了还要闹啥呢？”
荣灿看见林立详愣住了，杯子和勺子直接掉到床上，湿了季向东的被子。
“妈呀，林立详？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