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脸上露出笑容，坐好后凑过去：“老实交代，昨天去哪了？”
林小雨装作整理自己书本的样子，不跟她对视：“就是在家呢啊。”
“谁家呀？”方恒才不信，“快跟我说说嘛，说说吧。”
方恒拉着林小雨的小拇指开始撒娇。
林小雨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说道：“好好，我说。”
方恒立马坐好，笑着看她。
“你别笑了，笑得我慎得慌。”林小雨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清了清嗓子，“去赵寒家了。”
“哇！”方恒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引来周围各色目光。
方恒赶快把声音降下去，压低了说：“我就知道，哼哼。你去她家了？有没有发生点什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没有，很平常。”
“怎么个平常法啊？”
“你怎么这么八卦呀。”林小雨往另一边躲。
“我就八卦，快，让我八卦一下。”方恒又跟上来。
恰巧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推门进来。林小雨缓了口气，告饶道：“下课说。”
“好吧，给你一节课的时间。”方恒也不再坚持，在座位上坐好，开始听课。
那边赵寒终于结束了早餐的战斗，摸着浑圆的小肚子，跟刘永胜一块儿出了家门。她感觉中午都不用吃饭了，要不是自己坚持，张淑兰还要让她把打包一份带走，可以给一起回家住的小朋友吃。
赵寒解释了半天才让张淑兰相信她周末才会再回家，这几天都在学校待着，并且食堂吃饭很方便的事。
刘永胜也不吱声，就在旁边站着笑。被张淑兰一个白眼吓到赶紧回书房假装自己忘了带一本重要的参考书，直到赵寒去叫他才出来。
赵寒坐在副驾上幽怨地看着刘永胜，刘永胜被盯心虚了，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别看我啊，跟我可没关系，你小妈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寒轻叹口气，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刚才自己开车的时候都没有太注意，除了个别地方还有水迹，都看不出来昨天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就连昨天和林小雨在自己家这件事，都像是一场梦。华丽又平淡。
“你那程序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正常吧，准备周五找您汇报呢。”
“她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有，挺大的，有一些专业方面的东西，她确实知道得不少。”
刘永胜嘿嘿笑了一下：“我都没说是谁。”
“呃……”赵寒脸红了一下，恢复了镇定，“诈我。”
“哈哈哈哈哈哈。”赵寒吃瘪可是一件不经常见到的事，刘永胜浑厚的笑声在车里飘荡。
“对了，那个谁，顾安，前两天来学院找我，说想合作个项目。问问我有没有兴趣。”刘永胜看了眼赵寒脸色，还算正常，便继续说下去，“让我给点指导什么的。可以让几个学生去她那公司实习。”
“嗯。”赵寒心不在焉。
“你有兴趣吗？”刘永胜又看了她一眼。
“没有。”
“行。”刘永胜也不多说。
本科时候，刘永胜就感觉赵寒和顾安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本来俩人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突然有一天赵寒就不理她了。别人提起来的时候也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不了解，不关心。顾安除了性格跋扈一点，其他方面也都挺优秀的。至今刘永胜也不知道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连张淑兰试探着说让赵寒再和小顾来家里吃饭，赵寒也不冷不淡地拒绝。
张淑兰一个劲儿给刘永胜使眼色，刘永胜费了很大的劲才让张淑兰相信自己也是不知情人员中的一个，而不是故意知而不报。
赵寒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林小雨，脸上冷硬的表情柔和下来。
“姐姐，我下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