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你动动你的脑子,那四个老家伙,能这么看得起我?呵,突然觉得自己好骄傲呢!”
“那就是你跟龟府喽?”星流云目光慑人,看上去比寒风还凛冽。
欧阳寻无奈地吹了口浊气,郁闷道:
“怎么还跟你们扯不清了呢,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们现在心里是不是都这么想的?那我说什么也没用,你们爱咋想就咋想吧。”
鸿翔再次冷笑,
“哼哼,我突然有一种被欲擒故纵的感觉。”
萧聪莞尔一笑,
“你别那么认真,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见识了你那么多过人之处,觉得带错路这件事挺令人惊奇的,这种事实在是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啊。”
欧阳寻撇撇嘴,
“你这话的意思不还是在怀疑我。”
鸿翔又开始在一边煽风点火,
“这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哦。“
萧聪给了鸿翔一个特别的眼神,
“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
鸿翔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显得俏皮之极。
欧阳寻叹了口气,情真意切地说,
“唉,说起来挺惭愧的,那条路我之前其实也没走过,咱包袱里的那张地图我虽然没看过,但走之前看过其他地图,并自认为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在了脑子里,再加上临走时老头子们也没有嘱托和提醒,就大意了。”
萧聪笑得灿烂,
“好,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星流云皱眉,
“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他了,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幻雪森林这么重要的地标,他脑子那么好使,会记不住?”
萧聪微微摇头,笑道:
“重要的不是大才子有没有记住幻雪森林的地标,重要的是现在继续隐瞒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四大王族已经覆灭,我跟龟府那边的关系也已经明确,无论是出自于哪一边,大才子都没有继续瞒着我的意义。”
星流云依旧不解,
“那你还问他干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总得找点话题消磨时间不是?”
幽女好奇地问道:
“那你跟龟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聪闻言微怔,而后自嘲一笑,
“被你突然这么一问,我竟然也理不清我跟龟府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只能说,作为萧家的族长,我好像对他们很重要”
说着,稍加沉吟,接着道:
“也或许只是因为我自己,本来就对他们很重要,再加上萧家族长这个身份,就变得更加重要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他转脸看向欧阳寻,
“大才子,你知道吗?”
欧阳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你太抬举我了,在你进龟府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跟他们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龟府的水那么深,跳进去我怕会被淹死,你说的那些事,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师父,也不见得全都知道。”
萧聪忍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怅然道:
“萧家、龟府,除了这两个在玄真界根深蒂固传承不绝的势力,也不知道还有谁,而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他轻轻地呼出一片慢慢弥散的白雾,补了一句,
“棋子啊……或许,我们都是棋子……”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次发问的是星流云。
萧聪嘴角微微上扬,其中满是讽意,
“这还需要解释吗?明摆着的事情嘛,一枚用来布局的棋子,整个玄真界除了我,他们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布局?”几人异口同声。
萧聪点点头,
“没错,布局,一个很大的局,明面上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但暗地里的博弈和对抗,已经不知道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看着众人怪异的眼神,萧聪笑道:
“怎么,觉得我说的太夸张了?这还真不是我自己抬举自己,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往前走,也有很多时候如有神助,我想,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目前来看,如果非要说的具体一点,我认为我只是个诱饵,用来将那些暗中隐藏已久却按耐不住的家伙一个个地吊出来,他们才好一边破局一边布局,所以说,好像我也没那么重要。”
说着,又是自嘲几声。
“那你……甘心吗?”星流云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你说呢?”萧聪看着星流云,眼底微微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