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人脸上闪过一抹痛惜,淡淡道,
“贫道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不过生死有命,缘分天定,都是天数。”
我心里刺痛难忍,还是垂泪不止,
“我和世勋……就那么没有缘分吗?”
袁真人轻声叹息,意味深长的说,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连贫道都参不透。郡主丫头不必为过去人过去事过度伤心,遵从天数方能安然。”
遵从天数就是我失去荣世勋?
这让我如何安然?
“荣小公爷的伤口不是已经痊愈吗?袁真人如何还购置这么多药品,听小道童说还有些要用药的日子呢?给谁用?”
一直未开口的秦湛眼神幽深的看着荣衡臣,忽然问道。
荣衡臣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皱眉道,
“我的伤倒是好差不多了,只是那位远亲久病未愈,便请了袁真人多留些时日为他诊治。
秦大人问这些做什么?”
秦湛挑了挑眉,
“不做什么。我是好奇小公爷说的那位远亲何老,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我所知荣府旁枝中并未有姓何的一位。”
荣衡臣脸色不悦,“秦大人查我的家世,倒是查的很清楚呀?敢问是何用意?”
秦湛看了下我,“没什么用意,只是不想让什么身分不明的人故意接近意晚罢了。”
荣衡臣哼了一声,“不过是去了一趟茶楼,又被我安排在世勋的宅子里住上几日,秦大人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想让我想多,就解释清楚。”
秦湛语气逼仄。
两人之间莫名起了一股火 药味儿,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气氛有些压抑,我连忙打圆场,
“二叔你别理他,他对何伯伯可能有些误会。”
荣衡臣沉下的脸色这才松了松,歉意的看着我说,
“意晚,其实秦大人查的没错,那位老人家……是我一位忘年之交,因世勋的事情特意赶过来,谁知在京城病了便多留了几日。
二叔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他身份有些特殊,一向不喜结交外人,所以二叔那日才随口说他是远亲。”
我点了点头,“何伯伯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多问的,二叔。”
荣衡臣像是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把他安排在世勋给你的宅子里,是想给他找个清净的地方养病。
没有提前告诉你是二叔不对,意晚你别生二叔的气。”
我摇了摇头,含泪道,“二叔别这么说,宅子是世勋的,你尽管用。”
“衡臣,那位气血还未稳住,等着施针用药,咱们且去吧。”
袁真人捋着胡子淡淡笑道,“郡主丫头,等贫道忙完了再去府上拜访。”
……
荣二叔走后,秦湛的眼神中还带着一抹阴沉。
都解释清楚了,我不知道他还纠结个什么劲儿,便回了公主府。
等了三五天的样子,我花了大价钱收买的荣府眼线传了消息来,说荣衡臣明日要回神机营。
机会来了!
我利索的收拾好包袱,只等他去了便追过去,就是撒娇耍赖也要进神机营!
这件事我求了爹爹和母亲好久,他俩被我缠磨的没办法了,也只好答应。
虽然怕我出危险,可总比我在家里郁郁寡欢,想起荣世勋就偷偷掉眼泪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