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看左右,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你家主子。”
二丫看了那人一眼,将信接过,那人便掉头走了。
“是谁?”禾草问道。
“送信的人。”
禾草一听,先是一喜,没想那么多,以为是魏泽的回信,净了手:“快把信给我。”
二丫交到她手中,禾草接过信走到房里,展开信看去,整张脸变得严肃起来。
“二丫,进来。”
二丫小跑进房:“主子,怎的了?”
禾草将信递到她手里:“你看看,再念给我听听,我怕我理解错了。”
她现在虽识了一些字,还是怕自己看错了或是看漏了,毕竟此事太过重要。
二丫将信看了一遍,依着信里的意思说了。
禾草心道,那她理解得没有错,看来时候到了。
禾草带着二丫和侍画出了门,魏府大门前仍有京都卫来回巡视,三人前脚才走,后脚就尾随上两个布衣人。
禾草带着二丫和侍画在街面上闲逛了半日,买了些东西就回了。
之后两日皆是如此。
再一日,禾草仍带着二丫和侍画在街市逛了一圈,又到茶楼喝了小半日的茶,然后起身回到街市,走进一家首饰铺子。
“这位娘子想要什么样的首饰,是镯子还是头面?”店铺老板招呼道。
禾草看了一圈,并不太满意,摇了摇头:“我想要蝴蝶振翅的簪子,翅膀上最好嵌七彩珠石,我听说你们这里有,怎的今日一看没有,原来是胡说的。”
那掌柜的笑道:“自然是有的,贵重的首饰都在二楼,要不您上二楼看看?”
禾草点头,带着二丫上了二楼,吩咐侍画:“你在下面等着。”
掌柜让伙计带禾草上了二楼,后面跟随的两个布衣人见了,就要跟上去,却被掌柜拦下:“楼上是贵客才能去的,你们两个大男人上去做什么?”
那两人看了一眼等在下面的侍画,退到店外候着,心道,女人就是麻烦,逛来逛去,买东买西,害他们想躲个懒都不行!
禾草上到二楼,这二楼哪有什么贵重首饰,楼道口正对着一个厢房,禾草推开门走了进去,二丫紧紧跟在她后面,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一进屋室,迎面是一架宽大的山水屏风,屏风上隐约映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动了,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男人衣着讲究,暗深肤色,面容板肃,眼尾褶勾深长,不是别人,正是赵成。
禾草走上前就要行礼。
赵成慌得侧过身子,直呼不敢:“担不起,夫人快快请坐。”
禾草看了二丫一眼,二丫明白其意,退到门外守望。
“他离去前曾交代,关键时候还需赵家阿兄出手相帮,前几日收到阿兄的信,便依信中所言,为掩人耳目,故意在街市闲转了三日。”
当年,赵母被田家兄妹丢在医馆门外,医馆的大夫见赵成穷困,不愿医治,正巧一少年打马从医馆门前过,让小厮递了些银钱与赵成救母。
赵成当场跪下,磕了响头,恩当重报,他曾说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现下,仇已报,该报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