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顺手将她搂在怀里,他不知道她怎么了,显得这样不安,一手抚过她的背,试图缓解她的情绪,却没起到作用,把他缠弄得无法。
只听到男人“嘶——”了一声,唇被咬破了,冒出一点点血来。
女人踮起脚尖,急急莽莽的,男人肩头的鹤氅随之坠落。
魏泽按住那双不老实的手,抵着她的额:“你今日怎么了?平时可不见你这样?”
禾草红着脸,咬着唇,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一声:“就是想你……”
这便是魏泽最不能抵抗的,最爱她这副又温柔又软款的俏模样,只一声莺咛,便可熔尽一身肝肠铁。
魏泽捡起地上的鹤氅铺到矮案上,将她抱到上面:“冷么?”
禾草点点头。
男人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马上就不冷了……”
魏泽实属没想到,今日的她这样主动热情,这是他求也求不来的恩赐。
“我的哥儿,让我好好看看你……”禾草轻声道。
“今日闹得很了,明儿你身上疼,止住罢。”他将她的手带着唇间,虔诚地在每根指尖落下一吻。然后撑起身子,先紧着她穿戴,然后再穿自己的衣衫。
他将她包裹在鹤氅内,打横抱在臂弯,走出了店,来旺来安立马从马车内出来,关了店门,落下锁,然后驾着车慢悠悠往回走。
车内光线幽暗,车窗上的帘子不时被风吹起一角,一点点冷气带着几星雪花飞了进来,打在禾草的脸上,每一下,她都觉得冷一分,到最后居然有些颤抖。
回了梨花院,魏泽要随她入房,却被禾草拒之门外。
“几更天了,你在我这里歇又要早起,睡不了多少时候,你起身的动静,又把我吵醒,怪烦人的。”
她既然这么说,魏泽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反常的,他还奇怪,那晚为何她那样主动……
魏母说完看着对面的儿子,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不上心。
“你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她要走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魏泽替母亲续上茶,双手递到她面前,冷笑道:“有什么不舍的,不过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觉得外面快活罢了,住在咱们魏府倒委屈了她。”
他魏泽从来没被人这样戏耍过,上一刻还一口一个“哥儿”的叫着,下一刻便要弃他而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她好歹也是你父亲的旧人,言语上还是要放尊重一些,你若有时间,去看看,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以后她那里,你若能照拂着还是照拂着。”
这孩子平日不这样,只要人不冒犯到他,他都以礼待之,怎么今日说话戾气这般重。
魏母见自己说完,那小子埋着头并不作声:“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魏泽笑道:“母亲说的话,儿子自然听,那我现在过去看看?”
“去吧。”
男人出了院门,绷着额角,往梨花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