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尽力了,马都累瘫了。
他们日夜兼程用快马跑了十天,,终是回到了京城。
站在城门前,看着车来车往热闹的场景,她啧啧两声:“我是有多久未曾看见这么多人这么多车了?”
流放之地人最多的便是县城,但怕是连这里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更何况,能在京城安家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这里的宅子的价格是周围其他地方的几倍不止,而且在天顺,京城的等级地域划分是十分严格的。
那些勋贵人家周围断不可能住着平民。
裳若依三人早就已经带上了人皮面具,在路过城门口的时候,负责把守的士兵仔仔细细地检查后,才方让他们入内。
“如今皇后中毒,下毒之人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戒严是必然的。”赫景珩冷嗤一声:“一群废物。”
定国王府明面上的产业全都封了,其他一些暗桩,几人也没有过去,选了京城的一家客栈,赫景珩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去了宝亲王府上。
如今赫凌琪成了宝亲王,又得皇上青睐,想巴结他的大有人在。
门口的小厮听说是灵均公子的信件,赶忙抱着信往里面跑。
此时赫凌琪正在用早饭,他正愁容满面,信件送去的时日不短,怎得一点回音都没有?难不成被谁拦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便焦躁无比。
若让旁人知道他与赫景珩之间的关系,按照他父皇的作风,他的下场怕是比赫景珩更加凄惨。
毕竟他所筹谋的是他父皇最重视的皇位。
定国王府对他父皇忠心至此,都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是他?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他擦擦头上的汗,眼中尽是兴奋之色。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赫凌琪面色一紧:“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
“王爷,信,灵均公子的信!”他们都知道如今唯有灵均公子能给当今皇后解毒,谁能请来灵均公子,谁便是功臣。
赫凌琪闻言,眼睛一亮,赶忙将信拿过来:“送信之人如今在何处?”
“他将信递给小的,便离开了。”
赫凌琪打开信件,眼中光彩更甚。
连说了三个好字。
“赏!”赫凌琪随手给那小厮二十两银子赏钱。
“多谢王爷!”
夜里,赫凌琪身着便衣来到客栈。
当在房间中看见赫景珩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你竟亲自前来。”
赫景珩瞥了他一眼,此时赫凌琪正站在裳若依身边,尽管裳若依此时身着男装,赫凌琪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莫名地看着碍眼,对赫凌琪的态度便十分不好。
“怎么,你爹将我流放,我就要听他的话一直待在那流放之地?”
听他竟如此毫不留情的话,赫凌琪不由怔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得罪他了?
云起站在赫景珩身后,他自是知道自家世子为何这般,差点笑出声来。
没想到世子不禁惧内,竟还是个醋坛子。
如今这醋坛子翻了,酸味儿都有些呛人。
“灵均神医,万分感谢你能赶来京城。”赫凌琪话音刚落,就听赫景珩冷嗤一声:“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若不是我,你便是飞鸽传书千封信万封书,她也收不到,更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赫凌琪看着他,苦哈哈地说道:“景珩,你说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