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好多人更是小声议论起来。
胡县尉则是眉头紧皱,这个案子他清楚得很,就是他负责的啊。看今天的情形,也知道陈文轩这是被人给陷害了。
可是对方准备得太充分,找来了人证不说,编得也好。陈文轩离去的方向,正是他家的方向。
“陈文轩,你可还要抵……,有何话要说?”王有福问道。
好悬没把“抵赖”说出来,赶忙改口。
“当然有话要说啊?就跟我说你偷看寡妇洗澡一样一样的。”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还敢如此猖狂?”
王有福都快被气疯了。
“丁阿大我来问你,事发日久,为何今日才讲出来。”陈文轩笑眯眯的问道。
“我……,我是被吓得狠了。你陈家在陈家庄势大,我也怕被你们报复。”丁阿大小心翼翼地说道。
“既然怕了,那为何还要讲出来呢?”陈文轩接着问道。
“良心发现,自事发后便夜不能寐。”丁阿大说道。
“你可要知道,诬告是要被反坐的。”陈文轩的声音寒了下来。
“陈文轩,你还要当堂恐吓人证不成?”王有福开口了。
“非也,只是普及律法而已。”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大人,草民今天豁出去了。纵然他家势大,草民也要做这个证人。那日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陈文轩谋害了那女子。”丁阿大说道。
看到他这样,好多看热闹的人看向陈文轩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没跑了,就是他。
“陈文轩,你还有何话可说?”王有福得意洋洋的问道。
“我无话可说。”陈文轩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王有福就更加的得意了,拿起惊堂木照例要拍下去,却悬在了半空中,盯着陈文轩瞅。
有了刚刚的经验啊,很怕陈文轩再整什么幺蛾子。
陈文轩就那么坦然的站着,面色平静。
“啪”
“来人,把凶犯拿下。”
王有福高喊一声,可算是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啊。
“哈哈、哈哈哈哈……”
陈文轩仰天长笑,“糊涂官断糊涂案,我朝之悲、我县百姓之祸啊。天可怜见,天下竟有这种不分是非的糊涂官,可悲、可叹。”
“陈文轩,你、你,快来人,把这狂徒给拿下。”
一看到陈文轩仍旧这么猖狂,他是真的气炸了肺。
心里边已经想好了,几鞭子根本不解气,最起码也得抽上他二十鞭子。
“谁敢动手?”
看到衙役们又要上前,陈文轩冷声说道。
“祭灶节乃腊月二十三,虽有月相,却为下玄月。挂于东方,月面朝东,自东向西而照。”
好些人听得有些不理解了,你管往哪里照啊?人家丁阿大借着月色能看清你的长相,你便抵赖不得,说破天也没有用。
“丁阿大自西向东而行,必是迎着月光。”陈文轩又接着说道。
“大树在西,草堆在东。若我脸朝草堆行凶,月光虽然能照到我的脸,他却看不到,他只能看见我的后脑。”
“若是我面朝大树呢?月光从东方照过来,也只能照在我的后脑上,相距那么远的距离,他又如何能看清我的脸。”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是在做伪证、在诬告。依我朝律法,应判斩刑。丁阿大,你可有话说?”
这一声断喝,丁阿大吓得呆坐当场,胯下一滩水渍慢慢扩大,竟是吓得尿了。
其余的人们也是傻了眼,还能这么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