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不是第一次听见裴司钰问这个问题。
她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什么叫她欺骗。
什么听她说实话。
她要是不生孩子，难不成她还能故意让他白睡这么久吗？
不知道顾慧真面目时，她恨不得远离裴司钰，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和他睡。
“你问的问题简直匪夷所思。”她盯着裴司钰双眼，“我不和你生孩子，我和你睡干吗。”
“……”裴司钰眼底闪过复杂，“你和我睡是因为你妈妈让你这么做。你为了你妈妈不得已才和我发生关系。麦麦，我知道你就算你对我主动，也是你为了顾慧。与你，你对我从来都不是自愿。”
他上一次问过乔麦这个问题。
当时她沉默了，他便知道她不愿意生下自己的孩子。
这么久了，他再次问她，只为一个很想要的答案。
“你错了。”乔麦摇头，“我以前是为了我妈妈。现在我是真心想和你生孩子。”
裴司钰身形明显一僵，瞳孔微缩，搂着乔麦腰的手猛地收紧，显露出他情绪的激烈。
“你刚说什么？”
乔麦差点被裴司钰给勒断了腰。
她不认为说错话，他要听实话，她对他说出心里话，他反常举动让她莫名其妙。
“我说我以前是为了我妈妈和你生孩子。”她软着声，“现在是真心想和你生孩子，所以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好吗？”
裴司钰眼里满是隐忍，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克制情绪。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想和我生孩子？”
乔麦无语。
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裴司钰怎么还追问她这个重复的问题。
她盯着裴司钰看，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我愿意和你生孩子，真的和你生孩子，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发自真心。”她面露真挚，又怕裴司钰不信，加重语气的又说，“我要和你生孩子，真生。你不要让我重复了吧，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这个。”
裴司钰一把将乔麦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细碎的吻落在乔麦发上，眼里有星光。
乔麦被裴司钰抱的几乎不能呼吸，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直到裴司钰情绪逐渐稳定，她才忙说：“能先松开我吗？我缺氧的头晕。”
裴司钰呼吸一滞，急忙松开乔麦，就见她脸色通红的大口呼吸。
向来高冷疏离的他此刻紧张的像个毛头小子，手轻抚着乔麦的后背给她顺气。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乔麦感受着新鲜空气入口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也不忘正事趁热打铁，“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跟我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你放心，不是你一人做，我也做。”
她身体没问题，这么说也是顾及裴司钰自尊心。
“不用。”裴司钰脱口而出，似乎想到些什么，又对乔麦说：“今天我有几个紧急会议要开，忙完我看有时间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乔麦见裴司钰终于愿意做身体检查，也不能强行逼着他。
他能同意已经是退让了一步，她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