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你娘的画像我没有,哦,对了,我爹有你娘的画像,爹”高济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高邑的脸色有点阴沉,他霎时闭了嘴。
萧景玹却好似未觉,激动的抓住高邑的手:“高伯父,你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我娘的画像,舅舅那里虽然也有我爹娘的画像,但那是他自己画的,他是个大老粗,画的不好看,你是丞相,学识渊博,画技无双,画的画像肯定比我舅舅的好,你给我看一眼好不好,求你了,我只看一眼,不会抢的,我保证。”
萧景玹对着高邑死缠烂打,抓着他的手摇啊摇,撒娇功夫令高邑有点承受无能。
高邑向来高冷,随时一副严肃面孔,对儿孙们极其严格,儿孙们从不会这般与他撒娇,萧景玹是第一个敢跟这样说话的人。
这一瞬间,高邑好似通过萧景玹,看到了一个人。
南宫宴!
回想年少时与南宫宴的第一次见面,南宫宴便是这般自来熟,为了得到他手上的半个饼子,厚颜无耻的撒泼卖惨。
萧景玹和南宫宴真的很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
真不愧是父子啊!
“王爷想看,本相就给您看。”高邑慈爱的看着萧景玹:“你如果想听你父母的故事,本相也可以和你说。”
萧景玹瞬间开心了:“好好好,太好了,我要听,我要听,我有的是时间听高伯父讲故事。”
高济走过来:“爹,孩儿也”
高邑给了他一记冷眼:“你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高济:“”
叶棠留下来跟高家女人们继续唠嗑,萧景玹同高邑走了。
萧景玹边走边问:“高伯父,怎么没有看到高大哥?”
“他生病了,怕见生人。”高邑道。
“是什么病,我是大夫,可以帮他瞧瞧。”
高邑脚步一顿:“你会医术?”
“嗯,跟村里的大夫学过一点。”萧景玹老实的说。
高邑认真打量他一眼,转过头道:“不必劳烦王爷了,我大儿子的病治不好,太医也都拿他没辙。”
这边,叶棠跟高家女人们唠嗑了好一会儿后,就提出了想在丞相府四处逛逛。
乔氏和高雨蔓便引着她去了,没有让那些孩子们跟着。
叶棠此次来丞相府,只带了梨花一个丫鬟,主仆二人游逛时,看到美丽的假山,稀奇的树,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叹。
“王妃,您瞧这棵树。”梨花指了指不远处的树。
她的话还未说完,乔氏就笑着道:“此树是我家相公从临城花了三百两买来的罗汉松。”
梨花接着说完:“长得真像咱们乡下房子旁边山坡上的松树。”
乔氏笑容一僵:“松树与罗汉松区别很大的。”
“是很大。”叶棠认真看着那棵树:“这棵树的形状没有我家山上的好看,我家山上的树多了去了,八表嫂每次过去都要从我家山上挖几棵带走。”
乔氏和高雨蔓立刻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八表嫂说的是闲王妃。
闲王妃眼光毒辣,能让她看上的松树,应该是非同一般的。
乔氏霎时不敢再炫耀了。
几人继续闲逛,叶棠又看到了几株兰花:“我的老家也有这种兰花,我在院子里种了很多。”
高雨蔓看了眼她说的兰花,那是他祖父花大价钱买来的玉兔彩蝶兰,花开时香味堪比香膏。
这种花颇为少见,全京城都找不到几株,叶棠竟敢大言不惭的说她住的乡下有这种花,她自己种了很多。
简直是不知所谓,她种的怕不是野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