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登船!”
两位师兄不敢有任何耽误,当即组织人手登船,将那些战略物资都抬到了船上。
利用半个时辰,准备完毕。
吴士弘站在船头:“扬帆!”
呼啦啦!
十艘船只风帆扬起,俱都是带着肃州商会的字眼!
“展旗!”
红色的血旗迎风飘荡,上书两个大字!
屠狗!
陈长安居然将淮南王手下的精锐,比作是狗!
山巅之上。
皇上跟群臣正拿着工学院研发的单筒望远镜查看双方布置,屠狗的旗号打出来,群臣沸腾了!
程青河跳着脚:“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我大楚是礼仪之邦,就算对待蛮夷都不曾骂人是狗,状元郎如何能辱没铁浮屠?”
“皇上,陈长安这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程青河所言有理有据,群臣登时附议。
“大楚太学,怎么会有如此状元?”
“简直羞与他为伍!”
“皇上,让淮南王将陈长安抓来,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皇上脸色阴沉,他也觉得陈长安有点过分。
项萦纡在皇上身后开口,撒娇似的说道:“父皇,我不说嫁给陈长安,能说说我的看法吗?”
皇上点点头,不说嫁给陈长安就行。
项萦纡指着群臣,冷笑道:“本宫认为,让父皇惩罚陈长安的群臣,都应该处死!”
项萦纡此话一出,群臣勃然变色。
皇上也是皱眉:“宁安,女子不可干预朝政,不要乱说!”
“这是演习,不算朝政。”
项萦纡摇头说道:“大比开始的时候父皇就说过,不用木制刀剑,那就是真实的战场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父皇派人过去,陈长安会给面子吗?”
“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杀了父皇的人!”
群臣顿时皱眉。
杀皇上的人陈长安肯定是不敢的,但不听君命倒是可能。
“宁安公主所言只是其一。”
群臣沉默的时候,颜倾忽然开口:“北方蛮夷素来凶悍,战场上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状元郎此举小巫见大巫罢了。”
“程大人,如果你告老还乡遇蛮夷劫掠,蛮夷杀光你的随从,你又该如何?”
“当面奸淫你的妻女,放肆大笑,你还能说什么大楚是礼仪之邦?”
颜倾面色平和,看着程青河。
文官武将不对付,程青河在朝堂之上就没少找李武陵的麻烦。
颜倾这是为爹爹找个面子。
程青河脸色涨红,大怒道:“放肆!铁浮屠是北方蛮夷吗?”
“你是望门寡,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
颜倾不为所动,李武陵自然要护着儿媳。
“程清河,不要以为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宁安公主发表了建议,我儿媳不过是补充,说她是望门寡,这不是往我胸口上捅刀?”
李武陵握紧了剑柄:“不用朝着女人撒气,真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决斗?”
程青河登时没了脾气,咬着牙生闷气。
他是文臣,这他妈怎么跟武将一对一,不是找死吗?
皇上摆了摆手:“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要像年轻时一样争吵?”
“都给我消停点……”
“咦?陈长安……那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