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落涕泪横流:“我是您的长郡主,如果我不那么小心眼,对九弟好点,可能他根本就不会走!”
“我愿意放弃霓裳坊,九弟会回来吗?”
陈战头疼欲裂,他也不知道。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白帝城距离江都可有点距离。
就算周乾坤每天不停的赶路,也足足走了五日,人困马乏。
陈长安让周乾坤休息,他们拿着馒头,坐在了海边。
此时,恰逢落日。
许多出海的渔民都已经回来,身旁有不少人都在观看着日落。
跃影浮金,美不胜收。
“大哥,此情此景,你给我念首诗呗?”
周乾坤吃吃的笑着:“跟着你出来帝京,我也总要长点文化,回去羡慕死照耀!”
陈长安摇头轻笑,看着群山,落日,他心里玩笑。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
周乾坤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陈长安。
说实话,他听不懂。
但还是竖起大拇指:“好诗,好诗,大哥,皇上如果见了你,肯定被你的才华折服!”
“噗呲。”
陈长安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位白衣公子笑出了声音。
这公子面如冠玉,眉似朗星。
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见周乾坤不悦的回头,白衣公子只是轻笑:“见怪见怪,我心里有事,来到这里忽然听到你主仆二人的谈话。”
“兄台,我想告诉你,这首词是曹孟德所做,皇上又怎么会因为这首诗对你家主人高看?”
“只怕,是欺君之罪。”
周乾坤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欺君之罪可了不得,那是要诛杀九族的。
白衣公子抿嘴轻笑,笑出两个小酒窝,阵阵的香气扑鼻。
她笑,陈长安也笑。
“公子可别吓坏了我的兄弟。”
“我们就是闲来无事,在这里闲的胃疼,这才念诵了古人的诗词。”
“区区贱民,哪里能见到皇上?”
陈长安吃完了馒头,起身想要告辞。
这里是白帝城附近,陈长安当然知道言多必失,况且跟白衣公子第一次碰面,不熟。
白衣公子轻摇折扇,挑眉说道:“如果当今状元郎都是贱民,让真正的贱民如何自处?”
周乾坤大惊失色,陈长安也是满脸紧张。
就他们两人来了白帝,谁都没说,这白衣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陈长安不敢托大,躬身行礼。
“公子,你……认识我?”
“是啊,堂堂的新科状元,谁能不认识?”
白衣公子坐在地上,看着海面上波涛汹涌,心有所感。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状元郎,坐下聊聊?”
陈长安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从白衣公子懒散的态度上看,他可能远非常人。
而自己就是江都走出来的状元,他的目的是什么?
白衣公子见陈长安不敢坐,轻笑道:“淮南王意图谋反,作为他的儿子,你走得掉吗?”
白衣公子话音未落,旁边出现四位金甲勇士!
手里握着长刀,随时都可能出鞘!
陈长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