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年轻一代,算上他们这些同样经历的父辈,这本兵法已经是他们能够所了解的全部关于军事的知识。
有此事阎苍也知道这些进入教武堂的学子们基础到底有多薄弱,毫不客气地讲,在永州经历了人情冷暖的关卫。
这些人加在一起,可能在战场上也打不过他。
这就是一个不知道居安思危的王朝最大的悲哀,他们所认知的军事知识不仅短浅,甚至还是被时代早就淘汰的产物。
阎苍的行军课,在第一天并没有安排,或者说因为与太学不一样,要涉及到武艺教学,必定对人体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更不用说行军,真正书本上的知识,阎苍能教导的有限,还是要将他们拉出学堂实际训练才是最好的方法。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并没有安排前世学校开课都会进行的开学典礼。
这个时代也不流行这些东西,阎苍也不会主动去提。
第一天的课程内容对于这些学子来说可谓是十分枯燥,主要就是天文和地理两课,早晨两个时辰的地理,中午两个时辰的天文。
因为要涉及到观察星象,因此教导天文课的孙博士还特意安排了晚上的教学,算是将中午的时间挪到了晚上一部分。
阎苍前世对于古代天文观测就没有多少了解,在这位孙博士讲述的时候,还特意抽时间去旁听。
只能说除了一些节气观测的内容,很多东西都让阎苍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被孙博士称之为‘观星术’的法门,阎苍是一点诀窍都找不到,完全就是在听天书。
看这些学子们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让阎苍十分失望。
再结合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经历,阎苍可以断定,除了一些对于节气,晴雨的观测方法,其他东西完全可以当做胡说八道。
为此这位孙博士还十分不服气,他悄悄给阎苍透露了一个信息。
“我孙家前三代祖宗在前秦时期可是在钦天监做过官的。
你要说打仗,老夫肯定不如你阎元珣。
但是这‘观星术’,我孙德诚不是吹牛,这秦国还没有几个能比的上我家的底蕴。
不过这东西说到底是老夫家传的手艺,却是不能全部传授出去。”
阎苍对此也只是表示无奈,你家的机密既然不能全部教,那么对于阎苍来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第一天的课程全部结束,对这两位阎苍是有些失望,教导的内容或许有点水平,但是不多,并不比现任军中的将领强多少。
在阎苍看来,这教武堂成立的目的算是已经垮了一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后面还有让他更失望的东西。
第二天的课程,上午是一个时辰的武艺,下午是两个时辰的练兵教学。
作战课被安排在第三天,单独一天,行军课也是同样如此。
毕竟这两门课程,都是需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半天时间可以说完全不够。
负责教导武艺的刑博士,还是有几分武艺在身的。
在阎苍看来,虽然其年纪不小了,但是起码有个70以上的武力水平。
只不过这位有个致命伤就是,他所教导的拳脚功夫,完全就是比武切磋的那套,根本不适用于战场。
像是项景这些在军队中生活过的人完全就看不上他这一套,他们知道这位老将军根本就没上战场厮杀过,估计打得最狠的一架就是年轻时与不对付的小伙伴之间的斗殴。
因此,这位刑博士的身手,说一句不符合实战也完全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