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了。”齐爱果乖巧说着,见此老道人才笑了起来,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哪里关节还有不懂,我都教你。”
齐爱果本还想知晓更多的杀父仇人的消息,这时是不敢多问,不敢多说,只靠着老道人,似乎就多了几分安心。
总督府
这时一架牛车停下,裴子云是在牛车上而下,上台阶去。
“站住。”守卫在门前的甲兵伸出了长矛,拦住了裴子云,说:“来者何人。”
听得面前甲兵的话,裴子云也不在意,自己没有官服,堂堂总督府,难怪甲兵要拦截,一个帖子递上:“在下裴子云,是前来拜访着总督大人,还请通传。”
守卫甲士打量了一番裴子云:“这位公子稍等。”
甲士上前接过帖子,转交给了房客,房客转身向着府内而去。
此时已早秋季节,虽太阳仍旧炽烈,轻柔的风已经裹着凉意掠过,吹得人浑身清爽,里面更是连连的大树,粗可环抱,枝叶繁茂,遮得地下一丝阳光不见,自是极清爽之地。
后院开了池,四五亩一片,看着湖色,迎着水风,更是半点暑意也不会有。
总督穿着常服,正在撒着鱼粮喂着金鱼,这池里的金鱼不断游着,争先恐后的抢着,红的,蓝色,黄的,白的,黑的一片,很好看。
这时一个管家是拿一个镀银花纹帖子上来,小声向总督说:“大老爷,裴解元求见。”
“咦,你说的谁?”总督诧异抬起问,见总督大人诧异,这管家再次提着说:“大老爷,裴子云,裴解元求见,就是那个将进酒,水调歌头的人,大老爷不是还经常看着他的诗篇?”
总管又仔细说了一次。
总督听了这话,原正在喂着鱼的手停了下来,鱼粮放回盒子,似乎思忖着,在水池里抢食金鱼这时都迷茫,似乎在说:“咦,怎么没有食物了?”
“帖子给我看看。”总督说,这管家连忙将帖子递了上去,总督拿着帖子翻看了看,把帖子放在一侧,叹了一声:“字倒越来越好了,只是来意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说完抬首看着管家吩咐:“现在情况怎么样,快去搜集,裴子云都到了州府了,这还没有明细报告,速速给我查清。”
“是,大老爷!”管家躬身正要离去,总督摆手让着等下,沉默了一下:“去告诉裴解元,我身体有些不适,大夫吩咐着要修养,有事等上几天再来寻我。”
“是,老爷。”管家这样说,出门而去。
裴子云等候,管家看着裴子云,笑的说:“裴解元,刚才大老爷传话:今天身体偶感不适,正在修养,请过几日再来。”
听得这话,裴子云点了点首:“那我过几日再来。”
牛车行使,总督衙门规制宏大,沿着粉墙一路前去,看去蕴蕴茵茵,一阵风吹来,都觉心清气爽,望着连绵粉墙和里面建筑,虞云君不禁叹:“这总督衙门看上去和行宫差不多!”
“这是前朝誉国公的公府,誉国公随前朝太祖开国,屡建战功,得以封爵,又死的早,因此子孙反而得以世袭袭爵,传承十一代,前朝灭了才爵除。”
“本朝立州府,就以国公府为总督府,虽不是王府和行宫,但规格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时牛车转到正常街道,见着商铺连绵,虞云君就说着:“这总督当年办不下差事,还受到了刺杀,那时多狼狈,是你献策救了,现在却和县令一样,借口身体不适,拒而不见,真是一丘之貉——你不生气?”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献策之功,总督觉得已经给了人情——上京奏封真君的折子。”
见虞云君不满,裴子云笑着:“就算有些余情,可是也不多了,至少他这样认为,所以他要等几天看看情况也正常。”
“那你不拿太子令牌去?”虞云君问着。
裴子云“噗”一下就笑了:“县令是七品,位份很低,拿出太子令牌就吓唬的住,总督是堂堂正三品,与尚书同级,正经的太子位份也不过高一线,以前太子无子,除了名分,权力说不定还不及,现在太子有子,渐渐恢复,也未必称得上超过,这区区太子令牌自是吓唬不住,再说,总督这些大臣,私结太子就是罪——拿出来反是不懂规矩,让人耻笑。”
“所以你才不拿出太子令牌,直接回去了。”
“对,回傅府等等就是了,看总督到底见我不见?”裴子云说到这里,终含上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