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冷眼瞅着他，还是不说话。
杨涵瞥了眼她背在后面的手，“你还有几个石子儿？”
雪灵把手拿出来给他看，好家伙，还有七八个。
没等杨涵说话，雪灵抬手把手里的石子儿全都往他脑袋上砸，幸好杨涵反应快，抬起胳膊挡住了。
虽然不疼，但是让杨涵也有些恼火了，他指着雪灵，气的直哆嗦，“你你你，你出国几年，就学了些这么个玩意？”
杨涵刚说完，雪灵突然抬起手，拳头往他身上砸。
杨涵自然不敢还手，他一边抬手挡，一边躲着，“我去，你是不是有病！”
“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我靠你还打！”
杨涵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一把钳住了雪灵的胳膊，将她摁在了不知道谁的电动车上。
“你个臭丫头，我还制不了你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雪灵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她一抬脚，狠狠踩到杨涵的脚尖上。
杨涵痛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自然也松开了雪灵。
雪灵站起身，直勾勾瞪着杨涵。
杨涵本来还想说两句，一抬头就看见雪灵泪眼汪汪的，到嘴的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你到底怎么了？”
雪灵愤愤地瞪着他，也不知道是气哭的，还是因为别的。
她又不说话，杨涵耐心都快耗尽了。
“你不说是吧，那我走了，你别再砸我了。”
杨涵转身就走，突然身后传来雪灵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偷偷把婚结了？”
杨涵脚步一顿，他转过身，解释道：“谁跟你说我偷偷结婚的？我光明正大……”
他话还没说完，雪灵又冲上来，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哎呀我去！我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疯了吗？”
杨涵实在不敢和她纠缠，尤其是她这句话，也着实让他心虚了。
他撇下雪灵，逃也是的往自己车上跑。
杨涵躲进自己车里，谁知道雪灵也跟着追了上来，坐在了他副驾驶。
杨涵：“……”
他头疼的扶额，“大小姐，姑奶奶，我真的有事儿，别缠着我了行吗？”
“你要去干什么？见你媳妇吗？”
“哎…我爸马上要过生日，我得去筹备东西啊。”
“你带我去。”
杨涵嘴角抽了抽，“别闹了姑奶奶，你哥要是知道我把你拐跑了，会杀了我的！”
雪灵转头看他，目光炯炯，“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我哥你骚扰我。”
杨涵被她逗乐了，“行，你去吧，你看他信不信。”
雪灵深吸一口气，隐约又有生气的迹象，“谁让你结婚的？”
杨涵听到这话心脏都停跳了一秒，他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哥一样？ 行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赶紧下去。”
雪灵无视他的话，又问：“是不是你爸逼你结婚的？”
“别问了行吗？”
“你喜欢你媳妇吗？你们生孩子了吗？”
小姑娘死亡三连问，问的杨涵额头冷汗直冒，“姐，我叫你姐行吗？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
“你现在才多大点啊，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好好读你的书，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雪灵冷哼一声，“我已经成年了。”
“哎……”
雪灵再次瞪着他，“你回答我的问题。”
杨涵扶着额，他沉默了几秒钟，才转头看向雪灵，很认真地开口，“结婚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我们感情很好，而且今年就准备要孩子了，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雪灵直勾勾的盯着他。
片刻后，她肩膀一抖，撇着嘴哭了起来。
杨涵脑袋都大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刚才遇到雪灵他万万不会停车了。
六七年前还是个小屁孩呢，他怎么都没想到，现在一见面她就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