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都是鲜红的巴掌印，都是被苏娆打的。
“阿南，我带母亲过来检查，只是顺路过来看看阿姨，我不知道阿姨会发病，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动手。”
动静闹得太大了，外面的医生护士也都走了进来。
将傅云烟安置好了之后，医生才走到了苏娆的身边，告诉她傅云烟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已经给她注射镇定剂了。
苏娆看着背对着自己安慰程露母女的顾南霆，鼻头有些发酸。
只见顾南霆带她们离开了病房，也不知道在外面说了些什么。
只是再进来的时候，只剩下他了。
苏娆坐在傅云烟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昏睡的脸庞。
她在心里跟母亲道歉。
自己今天要是早一点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南霆进来时有些无奈。
“何必呢，她们也只是想来看看你母亲，没有别的意思，你何必这么极端。”
他觉得今天自己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些，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谁知苏娆却猛地站了起来，凳子腿划拉在地板砖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何必？是啊，你没看到我母亲被她们刺激得发病吗？你什么都没看到，凭什么说是我的错？我难道要看着她们欺负我母亲，还无动于衷，甚至还笑着跟她们问好吗？”
苏娆突然的失控吓到了顾南霆。
他并非想要她难受，只是想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而已。
吵架和打架，只会激化矛盾。
可他也知道，现在苏娆听不进去这些。
“你先别激动好吗。”
“我别激动？顾南霆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程露母女对我和我妈做了些什么！”
顾南霆微微蹙眉，“不就是程悦酒跟你父亲在一起生了程露吗？”
不就是？
苏娆气得仰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从未觉得空气对于自己来说如此的稀薄。
“那你知不知道，她们在我爸的葬礼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揭穿了我爸出轨的真相，让我妈颜面扫地。
然后拿着我爸剩下的所有钱远居国外，留下一屁股债给我和母亲，在你看来，也只是‘不就是’而已？”
苏娆对他早就失望透顶。
但是从未想过他会站在程露那边，这么没有道德底线的来指责自己。
现在还是在病房里，虽然傅云烟打了镇定剂，苏娆还是担心吵到她。
这些往事，就算是在睡梦里，她也不希望母亲再次听到。
“谁都有资格叫我释怀，唯独你，还有程露母女没资格！”
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转过头不再看顾南霆。
对于她说的这些，顾南霆通通都不知情。
他以为，苏父只是出轨，跟程露没有关系，却没想到，当年程露和程悦酒居然对苏娆做了这么难堪的事情！
他心里顿时一阵后悔，后悔没有了解这其中的真相。
结婚三年，哪怕是听护士和医生说，他也大致知道傅云烟的病是如何来的。
说是当年受了严重的刺激，所以才会崩溃。
当时他还觉得苏娆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脆弱，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要死要活。
现在才知道，不止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傅云烟在不犯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
就算顾南霆来看她的次数不多，他也知道傅云烟是个极其要面子，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