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冷冷清清地围坐在桌子前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法言说的孤独。桌上的四道菜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香味,变得黯淡无光。
霍清宴机械地夹着菜,送入口中,却食不知味,霍君山默默地吃着饭,心中思绪万千。
霍君山随便吃了点,就放下筷子,抿了一口小酒,叹气道:“你妈不在家,我们这个年过得…唉~!”
“爸,你这是想我妈了?”
“屁话,我不想你妈难道想你啊?”
霍清宴瘪了瘪嘴,“我没说你想我,你可以想爷爷啊!爷爷老年纪大,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你爷爷不知道去到那边多开心,都不用我关心。他老说那边天气好,晚上睡觉也踏实了,不会半夜咳醒。
白天他们还有人穿短袖,早晚才会多加一件衣服。”
“那边天气有这么热吗?爸这么说,我都想去那边过冬天了。”
“你想去,我也想去呢,除非我们都不想干了,都跑去那边喝西北。”
霍清宴呵呵一笑,不干那是不可能,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终于可以成为一名正式飞行员,怎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很多人都说他比大哥还有出息,他现在可是霍家人的骄傲。
“爸,你还要靠我给你光宗耀祖,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
“靠你,还不如靠你哥更靠谱。”
“我哥哪里靠谱了?我们家没有一个从医的,他竟然选择去做医生。”
“医生怎么了?”
“医生性冷淡啊,你看他学医之后性格是不是怪怪的,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霍君山气笑了,“你小子是不是没读过书啊,性冷淡和性子冷淡都分不清。你大嫂孩子都快生了,你大哥那样子像是性冷淡吗?”
霍清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嘴瓢说快了,我哥肯定不是性冷淡,才结婚一天就把能给睡了,他要是性冷淡,爸就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你看我妈不在,你不也也没在外面瞎溜达。”
霍君山作势要脱鞋子朝霍清宴扔过去,霍清宴赶忙道歉,“爸爸爸,我说的是我性冷淡,我是和尚,你老别生气。”
“你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调侃,谁给你的勇气,你这是看你妈不在家所以翅膀硬了是吧。”
“我这不是看你一个无聊,才跟你开开玩笑开心开心么。好了,老头,别生气了,难得我们父子在家。来,我们干一个,祝老爸越活越年轻,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霍君山也举起酒杯跟霍清宴碰了一下杯,说道:“也祝你小子,早日找到另外一半,和和美美过完一生。”
“谢谢爸,爸你给我发个压岁红包吧!”
“你几岁啊,还好意思要红包。”
“这不过年嘛,意思意思呗。”
霍君山知道儿子这是在故意逗他开心,家里只有两个人过年,实在是太冷清了。
只见他嘴角一勾,“行,你等到十二点再睡,我等会给你包个一块钱红包。”
霍清宴见老爸终于笑了,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在老虎嘴边拔毛,好在老爸没有生气。
那边霍礼准备了好几个压岁钱红包,先给了霍清欢,然后给廖思瑜,廖伟铭和廖伟豪也一人发一个,廖思婕大了没发。
不过他也给林蔓一个红包,说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红包。
霍礼发完红包,萧雅也拿出红包来发,接着廖鸿远也拿着红包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个。
霍清欢把他收到的三个红包全部递给林蔓,“大嫂,我的这些红包都给大侄子。”
林蔓说:“不用了,你的红包自己收起来,他有自己的红包。”
“可是我妈说我做叔叔就是长辈,长辈要给晚辈红包。”
“你就算是长辈也还是个孩子,等你长大自己赚钱了,再给侄子侄女发红包吧,这些钱你收起来,你不是想买连环画吗?”
霍清辞瞥了一眼霍清欢,“红包不用给了,等你侄子生下来,你给他洗尿片就好了。”
“知道了,不就是洗尿片么,在水里泡几下不就洗好了。”
霍清辞似笑非笑看着他,现在说得轻松以后就知道了。
廖鸿远带着媳妇和两个儿子初二一大早就急着坐车赶回农场,走的时候,萧雅给她们带来一堆肉菜和干海鲜回去,林蔓看了也没说什么,她还从空间给她们拿了两斤糖果和饼干。
廖思瑜跟着姐姐廖思婕留在这边没回去,反正开春她也帮不到什么忙。
林蔓是正月底的预产期,结果正月十四晚上十点就开始发作了,当时她肚子隐隐胀痛,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
“清辞,我肚子痛,我感觉有什么漏出来了。”
霍清辞赶忙把灯开起,扶林蔓去了厕所,林蔓看清底裤的一抹红说道:“羊水没破,只是漏了一点红,估计要生了。”
“宝贝你先别急,漏红也没那么快生,我们先换好衣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待产。”
两人换好衣服出了空间,霍清辞从衣柜翻出提前准备好待产包,对林蔓说:“你先坐一下,我去叫妈过来。”
霍清辞一敲门,萧雅吓得哗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灯都来不及开,跌跌撞撞打开房门,好在屋外亮着灯。
“清辞,怎么了,是不是蔓蔓提前发作了。”
“妈,蔓蔓漏红了,我们现在送她去医院。”
“嗯,走,我们赶紧送蔓蔓去医院,蔓蔓这是第一胎,估计这孩子要明天才能生下来,明天可是元宵节,这孩子这么会选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