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高天霸的身后,有一诸葛,从前每每有什么妙计,都是他提出来的;后头许多中饱私囊、作奸犯科的方法,都是他提出来的。”温循几人正在大理寺讨论这位背后之人。
“这样的人,若是被他逃了,岂不也是大祸一场?”
“那年陕州的一座重要的桥梁坍塌,还是高大人,哦,不,高天霸抢修及时,才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还有呢,十年前陕州地动,五年前,陕州暴雨…”
“这些该不会都是那位诸葛帮他提的建议吧。”
“若是他能为我们所用…”这人正说着,就被同僚顶了一下,“诶,干嘛,我说着玩儿的,那可是罪犯!怎么可能与我们共事!”
“现如今的关键是如何找到他,毕竟应该还有大量的证据掌握在他的手上。”
“啧,确实有些难办。”
“一个人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呢?”温循指尖轻叩桌面,一下,两下,三下。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站起身来,“派去查高天霸祖籍的事儿查清楚了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大人们纷纷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就是不和他对视。
忽然,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京城!高天霸是京城人!”
陆景琛捧着一沓资料就往里猛冲,不慎还撞倒了两位大人。
他们不敢有一句怨言,扶着老腰站了起来。
温循接过,一页页的看了过去,都是些村民的口供,以及村里的讯息。
东拼西凑,得出了高天霸的前半生。
高天霸,京城人士,于某某年生于京城高村,出生便随母改嫁,与游商继父在陕州生活,并就此扎根。
一朝中举,被派去陕州做官,一路爬上了知府的位子。期间有功,有过,过远大于功。
温循想起,第一次审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是“高川,京城人士。”
可见,他似乎并未完全说谎。
只是为何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高川”?
他是在瞎说,还是真的?
还有那所谓的“诸葛”,到底在何处?
还有他逃都逃了,为何不逃得远一些,偏偏来了京城,也不隐姓埋名,还要闹出这么大的事?
这一系列的问题,时时刻刻困扰着温循。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烦的事情。
自明月走后,无论是谁来提审高天霸,他都是一副不配合的姿态,就算用刑了,也是一言不发,只用那空洞洞的目光看着远方。
由于当时小皇子发话,不让任何不相关的人靠近牢房,没别人知道明月和他聊了什么。
比起找小皇子问他的护卫,不如直接找明月这个当事人。于是温循罕见的来到了明月的寝殿,把姿态放得很低,只想知道当时他们的对话内容。
明月:你也有今天!不是平日里烦我烦得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