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货运中心是块肥肉,也是不祥之地,多少人折在这上面,自己可不嫌命长!
费武兵猛地朝着她手里的鞋子抢去,同时说道,“我不帮不了你!”
然而,李凤娇直接将那只鞋子拿的远远的,让费武兵够不着,紧接着她直接将那只鞋子,塞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意思在说,你想拿走你的鞋子,就得碰我。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做!
重重地叹了口气,费武兵说道,“我跟你爸是兄弟,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帮忙,但是……。”
“我想让南桥货运中心,成为咱们共同的产业。”李凤娇打断了他的话,瞬间让费武兵哑口无言。
重重地嘬了两口烟,费武兵把烟头掐灭,站起身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了你!”
说完,他气呼呼地光着脚走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凤娇咬着牙齿,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滚落下来。
为了重振李家,为了保住南桥货运中心,她不得不这么做,而费武兵又是自己,最值得依靠的人。
他是父亲李沧海唯一可以将后背交给的朋友,也是城关镇的书记。
费武兵在常委会上的时候,处处受到排挤和取笑,但是,真正有多大能量,李凤娇明白的很。
城关镇五十八个村,无论是村子里的村支书、村长,还是各个村的村匪恶霸,谁不给费武兵几分面子?
只有死死地抓住费武兵,南桥货运中心,才有可能牢牢地掌握在李家的手中。
只是,李凤娇不甘心地想,难道我把自己交给你,都不值得你冒一次险吗?
正在这个时候,正当她伤心欲绝的时候,忽然看到床头柜上,费武兵没有拿走的手机,瞬间她眼前一亮,但是很快,眼中的光芒便又暗淡了下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想到这里,她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果不其然,费武兵很快去而复返。
打开门之后,他瞥了一眼床上的李凤娇,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转身出门。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只鞋子,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费武兵一愣,诧异地看着李凤娇,那泪流满面的双眼,“你走吧,我李家从今以后,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蒙上了被子。
“凤娇,你大可不必这样。”费武兵苦笑着说道,“咱们之间……。”
“咱们之间,只有两种可能。”李凤娇忽然坐起来,直勾勾盯着费武兵,眼神冰冷如霜,“要么你睡了我,要么你给我滚。”
费武兵嘴角动了动,然后关上了房门。
乔红波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接到了薄普生的电话。
“小乔,什么时候来我省政府办报到呀。”薄普生笑眯眯地问道。
“薄主任,我能不能过两天再去。”乔红波呵呵笑道,“我这边手头上的工作,还没交接完呢。”
其实,乔红波手头上的工作,分分钟就能交接完。
之所以不着急去,原因无非是,清源县的县委办主任这个职位,自己还没有完全坐稳。
虽然表面上自己是县委办主任,但还没有真正落实,换届在即,万一有人觊觎这个位置,从中作梗的话,自己岂不是捡芝麻丢西瓜?
一旦在会议上通过,形成既定事实,乔红波想走,立刻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薄普生沉默几秒,“我给齐县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保留你的职位,交接完毕之后,尽快来省城吧。”